心底说不上来空落落的,比她出国念书的那四年,还要空。
似乎,要永远的失去什么。
她顿在原地,没有追,没有动。
她很清楚,如果给不了喻若然想要的信任感,不如不去打扰。
彼此,冷静冷静吧。
金属制的u盘满是寒意,舒双白随手丢在了床头柜上。
晚风拂过纱帘,轻轻碰触这钥匙扣,出零星清脆的声响。
舒双白盯着远处那一抹圆月,影子落寞的浮在墙面的爬山虎上。
她望着清冷的背影一步一步向外走,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贝齿咬着下嘴唇,几乎要扯出血迹。
她想对她说,对不起然然,我没勇气了。
*
在冷清的医院待不下去,舒双白匆匆收拾了东西,想着有不少的行李留在喻若然的公寓,她趁着喻若然拍戏住酒店的空档,去了一趟。
拎着行李下楼,她隐隐的瞥见一道不算熟悉的身影。
脑海中警铃大作,舒双白将行李交给萧臻,便独自跟了过去。
夜色中,男子鬼鬼祟祟的,抱着绿色的桶正浇着什么。
舒双白皱了皱眉,这味道,是汽油!
“你做什么?”
带着口罩的黑色身影转过身来,阴森森的盯着舒双白。
他咧了咧嘴,沙哑的声音吐出:“我得不到的,那就毁掉吧。还有你,我也要一并毁掉。”
“说什么呢你?”
一拳崩到了男子的脸上,萧臻拽着他的衣领。
“知道放火是什么罪吗?”
他一把扯下男子的口罩,林长儒那略显沧桑的脸颊印入眼帘。
舒双白没有过分惊讶。
从他说第一句话起,她便猜到了。
真是疯了。
林长儒死死的盯着她。
“舒双白,如果当年,第一个和若然说话的是我,她怎么可能爱上你?都怪我太懦弱了,让你占了便宜。可你竟然不珍惜,得到了又抛弃她,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说什么?”
隐约有些猜测,舒双白示意萧臻松开他。
萧臻松了手,警惕的看着他。
抖了抖肩膀,林长儒又整理了一番衣领。
“从小学开始,我和若然就是一个学校的。当年你回去弹琴,我也在。我是为了若然回去的,本想趁着毕业,和她说句话,认识一下,谁知道,你竟然把她给带走了,要不是你,若然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