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舒双白就是觉得他不太靠谱。
“算了吧,看他的年纪顶多三四十,技术能好到哪儿去?你还不如给我找个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呢。”
这略显讽刺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严泽洋的耳朵。
他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沈音连忙拦住了舒双白随时可能蹦出的嘲讽,赔笑道:“不好意思,严医生,我朋友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找你看病,还请您帮忙。”
严泽洋的目光落在她的双腿上,很快别开。
“你这伤,医院随便一个医生都能治,好好养着就是。”
“不是我。”
沈音摆了摆手,掀开舒双白的衣袖,将她略显红肿的手腕摆在了严泽洋眼前。
“是她,年轻的时候受的伤,有八、九年了,反反复复的不见好,她是弹钢琴的,手很重要,请您帮忙看看吧。”
不由自主的,严泽洋皱了皱眉。
耳边传来一道道可以压低的惊呼声。
“这不是舒双白吗?她手腕受伤了啊?难怪那么久没听到她弹琴了,我记得《落跑》的mV有她弹琴的片段,可好听了。”
“没想到啊,她弹琴比唱歌都好听,居然受伤了,太可惜了。”
“你们说严医生能够医治好吗?如果可以的话,那简直是创造奇迹啊。”
“我们医院兴许都能够接住严医生出名一次呢!那可是舒双白!”
许久,他舒了口气,“抱歉,这伤,我看不了,拖的时间太久了,另请高明吧。”
沈音着急,“严医生,您还没有检查过呢,怎么就说不行呢?”
那一点希冀破灭,舒双白面无表情的抽出手,将伤势隐藏在了衣袖下。
“算了吧,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走吧。”
她推着沈音离开,严泽洋沉默的看着,表情有些松动,又什么都没说。
目送舒双白的背影消失,严泽洋握紧了文件,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察觉到低气压的小迷妹们,渐渐散去。
打开办公室大门的那一瞬间,一道被柑橘调覆盖的奶香涌入鼻尖,那人比他更快一步的握住了门把手,挡了他的去路。
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严泽洋撞进一双漆黑的眼里。
阴冷、绝望、怒意笼罩着他。
耳边是清冷的质问,“你确定,治不好舒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