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笑笑,“担心你嘛,就跟着回来看看,我实在不放心舒双白这毛毛躁躁的性格,没少欺负你吧?”
眼眸眯了眯,无声的寒意滑过。
“没有。”
听着多少有些反话的含义。
陌生的感觉从心底滋生,沈音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了。
她和舒双白自小一起长大,上学时总喜欢黏在一起,所有人都觉得她们俩一个a1pha一个omega很是般配,可只有她知道,舒双白心底有个小丫头。
而那小丫头,永远是清清冷冷风轻云淡的模样,见着她会乖巧的叫“沈音姐”,眼睛却总是在舒双白身上。
有些事,旁观者清。
“若然,你是不是……在怪舒双白?其实她……”
沈音欲言又止。
“没有。”
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喻若然从她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姜茶。
“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沈音无奈,“好,一会儿我把退烧药放她床头柜上,你有事在叫我。”
“嗯。”
推门进了浴室,喻若然有些无力的在门背上靠了一会儿,直到雾气氤氲模糊了眼角。
浴缸中的身影动了动,挂在两边的手臂缓缓抬起,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
“咳咳咳……”
喻若然回神,端着姜茶走过去,单手撑在她后脖上。
“来,把姜茶喝了。”
眼皮沉重的抬起,舒双白看着她,眼前仿佛几个人影在晃动。
“然然……”
她伸了伸手,却抓了个空,嗓子干哑的厉害。
“水……”
喻若然靠近她几分,手掌外延,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也不顾及她湿漉漉的长。
姜茶送到唇边,舒双白下意识的张嘴,凭借那一点本能喝了下去。
“然然。”
声音清晰了一点,她拽着手边的一抹温热不肯,紧紧的往对方怀里钻。
“然然,然然……”
喻若然没有动作,任由她放肆,眼里多了几分湿热。
八年前第一次见她,她就是这么打自己的。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喻若然。”
“哦~然然小朋友啊,喜欢听姐姐弹钢琴吗?”
“嗯。”
“骗人,喜欢的话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学钢琴?”
“……喜欢的不是钢琴……”
“那是什么啊?”
答案早就不重要了。
舒双白什么时候把她放心上过?
自嘲笑笑,喻若然神色冷淡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