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驰意也增加了一个新的活动项目----散步。平常是男护工陪同的时候比较多,他对待叶驰意过分小心,生怕因为看不见又磕碰到了伤上加伤。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可能看到一颗石子稍微有点碍事都会抢先踢开了事。
这天男护工下午请辞,他媳妇快生了要接过来这边的医院待产。临走前再三交代了时娇要怎么怎么小心看护,散步的时候带着点,巴拉巴拉·····时娇第一次见识到:男、人、也可以非、常、啰、嗦!
你说归说,她时娇心里并不认同,相反她认为这样对病人的身心健康并无益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一边说一边挥手做出往外扫的动作,赶人了。
打走了男护工,时娇一手牵着叶驰意的胳膊,一手递过来一支盲杖。“喏,给你,这是我找司机小李给你削的,盲···杖···”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两个字时娇还是坦然的说了出来,毕竟人都要面对现实,时娇想作为一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军人,叶驰意也不希望一辈子指望着别人跟前跟后的伺候他吧。
果然叶驰意虽然表情愣了那么一下,但是很快从容的摸住盲杖,一边敲击着地面一边试探着向前走。时娇嗖的一下放开了叶驰意的胳膊,站在不妨碍他的地方冷眼旁观。
叶驰意毕竟是失了一双眼睛,哪怕靠着盲杖的帮助,走的还是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走出了自家的院门,脚前不远处就是一道台阶。时娇看见了,但是咬牙没有出声提醒,不过还是站在台阶下防着出现情况。
笃笃的盲杖敲击着,叶驰意还是试探性的迈出了那一步,脚步一个踩空,伴随着耳边一阵娇呼,“糟了!”时娇一边吐槽,一边快过去张着手臂试图捞住叶驰意。这道台阶有些高,约摸着有近三十多公分高。
但是时娇明显高估了自己现在的小身板,扑过去哪里承受得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不过是起了一点缓冲作用,最终两个人还是会砸到台阶下,而且搞不好时娇还是被压在下头的那个。
时娇心想,这下完了!!!
当下紧紧闭着眼睛,把头扎在叶驰意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心想“死就死吧···顶多疼一会!”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却原来是叶驰意紧急做出反应,多年当兵的反应力和身体素质不是白练得。一个急转,就把两人换了个个儿,害怕自己看不到,还用手护住了时娇的头。
时娇半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英朗俊挺的男人被压在自己身下,就······啊啊啊,她在想什么!
时娇手忙脚乱面色通红的从叶驰意身上爬起来,人家护着自己,自己的脑回路怎么还能歪成那样呢。更何况,人家还是神圣的军人。【话说,这不是更带感吗,咳咳!羞羞羞~~~】
时娇又赶忙给叶驰意拉起来,拾起盲杖来还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递出去,还是说走稳妥路线陪着大少爷?
还没等时娇纠结完,叶驰意就摸过来,抽走了时娇手里盲杖,自顾自的敲敲打打着,一边磕磕绊绊的往外走。
时娇一脸欣赏的看着叶驰意的背影,感叹人家这意志,不愧是铮铮男儿。只是,瞅着瞅着,哎?有点不对劲啊。
“偏了偏了,路线偏了,往你的右手边走。”一边喊,一边跑过去,把偏离路线的叶驰意拉回来。走到他前方五米左右的位置,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散步。
叶驰意只是初时有些不适应,渐渐地靠着耳朵辨别着时娇的方位,脑子里快的回忆着路线特点。后半段路,叶驰意已经基本能够走的比较稳了。
晚上叶驰意难得的有些失眠,想着自己的前途,和自己割舍不下的军旅生涯,一时心情有些沉重。辗转反侧间,想着自己的眼睛不免有些出神。
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今天一系列的经历,想到时娇。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叶驰意能想象的出来,她一定是一个娇娇软软的漂亮姑娘。
又想到傍晚时分的那场“意外”那次猝不及防的身体接触,叶驰意心里就像小姑娘的一样变得软软的暖暖的,嘴角甚至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咳咳,他在想什么!
叶驰意拧眉,开始唾弃自己的“心猿意马”,狠狠拍了自己脑门儿一巴掌,压下心头旖旎,翻身闭眼试图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驰意也有意的锻炼自己的生活能力,都要求家里人不要对他特殊照顾差别对待,剩下的都让他依靠自己。
这种转变让张青看了心里既是心酸又是欣慰,背地里少不得又是哭了几场。叶伯承倒是很支持儿子的决定,“做的好!儿子,爸爸相信你。”同时心里又为叶驰意骄傲,不愧是他叶伯承培养出来的儿子!好样的!
眼见着叶驰意一天比一天要好,张青这边也很是高兴,给时娇和男护工两个都了这个月的工资。时娇数了数足足有三十块,数数日子自己过来帮忙也不过才半个月的样子。
·手里有钱好办事,时娇盘算着要给自己添置一些新的衣裳鞋子,自从开始吃这灯笼果,时娇胸前就又开始育,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以前的衣服属实穿不下了。
·加上还有个把月就开学了,除了身上这件郭大姐给的,还有一件来这以后张青找裁缝给做的。其他剩的都是些补丁摞补丁的旧衣,虽说现在这个年代大家不会笑话她,但是有条件为啥亏着自己。这年头上大学国家还给补贴,这些钱也没必要都死攥着不花。
·决定了,明天就去百货大楼扫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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