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这手是不是冻坏了?耳朵颜色也不大对劲!”
听到孟有容的话,孟诗沅慌了。
她一脸担心地看向黄鹤,后者则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
黄鹤确实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他以为大家都和他是一样的。
冷的狠了应该就是这样,冻得有点疼,所以他就没当回事。
可他看到孟有容大惊小怪的样子,也不禁有点害怕了。
应该不会特别严重吧?
他怕孟诗沅他们担心他,安慰道。
“应该没啥事儿吧?我没确定特别严重。”
孟有容把黄鹤的手从背后拽回来,一脸担心地问。
“咋会不严重,我感觉你的手像是冻坏了,你现在是啥感觉?疼不疼?”
“疼,像针扎似的,你们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出了问题,孟有容下意识看向文浩。
“大哥,这咋办呀?用热水暖暖行吗?”
她急得快哭了。
黄鹤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被他们带出来玩儿。
要是黄鹤有个三长两短,她回去咋跟大娘和黄叔叔他们交代。
完犊子了,这是又惹祸了。
就在这时,文浩情绪极其稳定的开口道。
“不能用热水。”他认真看了一下黄鹤的手和耳朵,自顾自地说,“还行,不太严重,轻微冻伤。”
然后他抓着黄鹤的手腕往外走,“跟我走!”
黄鹤见他们都这么紧张,也猜到了他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之前听说的冻伤了之后可能会截肢,更严重的可能直接被冻掉。
太恐怖了。
他越想越害怕。
现在这种情况,他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人摆弄。
他跟着文浩来到帐篷外,此时其他人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之前文浩弯腰捧起一大捧雪,对着黄鹤的手搓了起来。
搓了几下之后,他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你继续用雪搓手,我帮你搓耳朵。”
不一会儿,黄鹤觉得好了一点,有些惊喜地说。
“好像好一点了,没那么疼了。”
又忙活了一会儿,文浩检查过后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你的耳朵和手指头都保住了。”
还好他知道这个土方法,处理得很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黄鹤年纪轻轻就少了几根手指,或者没了一只耳朵,今后黄鹤的人生可怎么过。
他气得直接开骂。
“黄鹤,你怎么回事儿?上这儿玩儿我千叮咛万嘱咐,还特意单独嘱咐你,让你冷了就回帐篷里暖和一下,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你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我怎么跟孟阿姨交代?我亲口跟她说,我会照顾好你们!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他是真生气了,吼声很大,吓得大家都不敢说话。
黄鹤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了事,不光害别人跟他担心,还差一点就把自己变成残疾人了。
要不是孟有容现的及时,文浩处理的迅,他今天怕是难逃一劫。
此时他低着头乖乖听训。
他脸色惨白,眼圈里噙着泪。
他不知道他刚才的那种情况已经算得上冻伤,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他知道他该骂,可他也害怕,也无助和委屈。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