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杰现在是国棉厂二级工,按理说不会一身汽油味道。
“晚上的时候厂里一辆大卡车出故障了,我帮着检修了会儿,耽误到现在才回来。”
“你还会修车”梁宝珍终于扭头看向男人,眼里闪烁着一丝崇拜的光,现在会开车的人就很了不起了,司机难得,更别说会修车。
没想到说
个会修车能引起媳妇儿这么大反应,许篮杰笑笑,轻声道,“以前在部队就会开车,后来经常出任务,车跑到上上故障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己不会修可不行,一来二去就唱唱会了,简单的都能到饬到饬。”
“好了,好了,开个会闹成啥样啊,没有一点纪律性。”魏锦荣打断众人谈话,清了清嗓子,“第三点,也是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最近不少人都忙活着家里孩子回城的事儿是吧,希望大家能调整好心态,现在城里工作也不好找,能找着让孩子挂靠回来是最好不过,但是呢,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也不要有情绪包袱”
最近乡下的知青不安稳,四处活动城里的家人找工作,街道办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各处提前给大伙儿做做思想工作。
“我姐夫也想回城,就是不知道现在工作找得咋样了”梁宝珍上回听姐姐提了一嘴。
“那估计不好找,像我们厂还有附近的钢铁厂拖拉机厂那些都不招人,除非姐夫家里人能让个工作名额出来。”许盛杰也知道些情况。
开会又开了半小时,梁宝珍是领教了魏锦荣老蚊子嗡嗡的实力,一句话他能别评开了揉碎了说成二十句话,讲得不少人东张西望盼着回家去。
等他一声号令散会,众人拿着凳子各自散开。
许盛杰拎着两条长凳和梁宝珍许盛雅回家去,周云见到孙子回来问了两句便回屋睡了,许盈伟和许监雅也被盯着洗脸洗脚乖乖躺着睡觉。
新婚小两口收拾完回屋的时候已经快九点,木门一关,独处在屋里,梁宝珍突然有了些害羞的回忆,觉得自己腰又有些酸了。
尤其是许盛杰突然弯腰靠近,吓得她立马往旁边挪了挪,警觉地看着他,“怎么了”
“拿东西,你怎么了”许盛杰倒没见过她这样,突然胆子小得像猫似的。
“没什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梁宝珍见男人在柜子里翻找,拿着一个黄色本放到自己跟前,“这什么”
“存折,你收着吧。”许盛杰跟着坐到梁宝珍旁边,见人翻开,“我之前当兵攒下的钱,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除开每个月定时寄给家了,另外存了一干八百多块,结婚用了三百多,现在一共一干五百五十二都在里头。”
“给我放着”毫不夸张地说,梁宝珍没见过这么多钱,自家每年年底能分几十就是好的,另外有
梁志高做点木匠活挣点,可那也不是四位数起的。
“不都是媳妇儿当家吗还让我放着”
梁宝珍一把把存折按在身上,立马拒绝,那还是我放着吧,你们男人都不会存钱,花起钱来大手大脚。”
一个自己爸,一个自己二哥,没有例外
许盛杰忍俊不禁,只顺着她的话说,“说得挺对,那就辛苦你管着。”
梁宝珍又翻开看了看存折上的数字,只觉得有钱了等再过两年政策放开,兴许就能靠着这笔钱做生意起家,赚钱买房
拿一张报纸给裹了三层,将存折放好,梁宝珍脱了外衣躺床上,许盛杰见人已经躺好这才吹熄煤油灯,跟着上去。
以往自己床上冷冰冰,从昨晚开始躺着一个姑娘,许盛杰只感觉四处都是淡淡清香,他年轻气监,经历了昨晚新婚之夜此刻更是热血上涌,奈何想到昨晚有些放肆,今天媳妇儿一天都时不时揉揉腰,只觉得自己罪过。
“早点睡,明天还得回你爸妈那儿。”
“好。”
深呼吸一口气,许盛杰翻了个身背对着梁宝珍努力闭眼睡觉不过,以往沾枕头就睡的他今晚却久久没能入眠。
梁宝珍见旁边的男人睡了,悄悄松了一口气,自己今晚可经不住他折腾,算他还有良心。
只是,想着这两天的婚后生活,一切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许家人都很好,院里也形形色色各类人,更重要的是,自己一家人可以把握机会挣钱,以后粮票肉票糖票就取消了,只要有钱,想买什么都能买,多挣钱总是对的
只是她没想到许盛杰已经攒下一笔积蓄,果然是个能持家的,平日也对自己温柔,一如梦里那般,唯独就是夜里似乎有些野,让人招架不住
想着想着,梁宝珍突然想起来梦里面那道疤,昨晚她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压根儿没注意。
“许监态”低声唤了一句,见没人回应,梁宝珍轻轻凑了过去,右手极轻地往许篮杰腰间探去,掀开衣裳一角,食指指腹往上一贴,真的触到了一块疤
随即,右手被人紧紧箍着,许盛杰翻身看向作乱的女人,“不想睡”
作者有话要说
许盛杰媳妇儿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明天零点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