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说完,就要继续往内院走,萧若锦伸手将国师拦下,“国师是男人,王府内院恐不方便前往,国师还是随本王在前厅休息吧。”
“莫非这王府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国师反问道,“我身为国师,早就没有了男女之防。在我看来,不论男女,都只是一副披着皮囊的枯骨罢了,王爷无需在意。”
国师推开萧若锦的手,继续往里走。
“国师!这里是本王的王府,还请国师注意分寸!”萧若锦愈不悦了。
国师停下脚步,侧头瞥了萧若锦一眼:“一切皆因王妃而起,我只去见王妃,王爷也不准吗?王爷莫要忘了,是陛下命我来此,这是圣旨!”
国师搬出皇帝,萧若锦固然再不情愿,亦不好再做阻拦。
王府里的下人们个个无精打采,国师见状,疑虑更甚,问萧若锦原因,萧若锦也避而不答。
萧若锦只盼着,宋雨柔的毒瘾此时尚未作,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瞒过国师。
一旦此事被国师知晓,宫里那边可就瞒不住了……
好在踏入院子的时候,萧若锦并未听到宋雨柔哭喊的叫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国师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近日里,王府当真没生过任何蹊跷之事?”国师眯起眼睛,四处打量着,“事关重大,王爷莫要对我做任何隐瞒。”
“国师神通广大,一算便知,何须王爷开口啊?”
声音是从旁边的小花圃传出来的,只见宋嫣然手里拎了一个水壶,袖子高高卷起着,缓缓地站了起来。
“国师许久没来王府找麻烦,我甚至有些不适应。国师终于有空闲时间来王府瞧瞧,不知这次有何指教啊?”宋嫣然随意地问道。
宋嫣然惬意地浇完花,不紧不慢地把袖子放了下来,随后在怀里摸擦手的帕子,但没摸到,就顺手把水都擦在了裙子上。
国师见宋嫣然这不修边幅的模样,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以往,萧若锦也会觉得宋嫣然此举,甚是邋遢,全然没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但此刻,萧若锦的心中竟对宋嫣然,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王府里这般乌烟瘴气,王妃竟还有心思在这摆弄花草?”国师语带嘲讽地说。
宋嫣然不满地蹙眉,“国师何出此言啊?我看这王府里一派祥和、岁月静好,怎么到国师口中就变味儿了?”
“一切皆因王妃而起,王妃自然感觉不到。”国师冷哼道。
“看来,国师认定我是万恶之源喽?既是如此,国师不妨说说,这王府里是怎么个乌烟瘴气!”宋嫣然直视国师,眼神中甚至还有一丝压迫之意。
国师见状,竟也有一瞬的怔愣。
随后,国师很快调整好情绪,又道:“我算出,王府里有邪祟做怪,恐怕已经有人受到波及,王妃可知晓?”
宋嫣然拍了拍手,用夸张的语气,假意赞叹道:“国师真厉害,这都能算出来?那国师不如再仔细算算,受波及的是何人?”
“王妃这是在质疑我吗?”国师突然提高音调。
不等宋嫣然说话,在房间里睡着的宋雨柔,像被人摁了开关一样,突然大喊起来:“王妃!王妃不要再折磨我了!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