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细若蚊足,好似不愿让他听得太清,又好像,更希望以此得到他的回应。
周宗砚微微垂目,视线只能落至她顶,自这个角度,甚至难以辨别出她此时此刻的具体神情。
他手臂拢着她的腰,低声问:“那在你心里,会觉得我这个年龄的思想很老旧,很传统?”
问题返抛给她。
顾予笙撅了撅嘴,忿忿不平地抬起头,看着他道:“才没有,领教过好几次了,周先生可远比我想象的更—”
剩余的话被她及时刹住。
尽管如此,周宗砚还是轻声笑出来。
“所以事实证明,有些事最好讲求顺其自然,至少要在两厢情愿的前提下,对不对。”他语气仍旧温和平淡,如同跟她谈论一件茶饭闲余的话题。
顾予笙做不到他那般气定神闲,烫意早已染上面颊。
默了默,她提出假设,“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所说的顺其自然,其实是在暗示我,要我主动一点?”
女孩异于常人的思维,偶尔总能给到他出其不意的效果。
周宗砚敛眉凝神,状似思索了几秒,才认真地给予她肯定,“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但有些主动权掌握在女孩子手里,会显得男人过于无趣。”
甚至出于私心,他更愿意层层递进。
每一次餍足后留下的遗憾,都要给足下一次未知的期待感。
这并非源于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而是为了延长她这个年龄段,对美好事物的持久新鲜与追逐。
在情事方面,周老板可谓深谋远虑到极致。
可怜的顾予笙尚且懵懵懂懂,以为每晚抱着她睡觉的那个男人,是真的定力非凡,对她无动于衷。
至于新婚夜的说法。
她大概是误解太深。
回到南悅府,佣人准备了夜宵。
今晚聚餐没怎么吃东西,可最近体重快飙升也是事实。
顾予笙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纠结要不要放纵自己,继续忽视身材管理的重要性。
她沉思的空挡,周宗砚接完电话从露台外进来,已直接绕过她吩咐佣人开饭。
好吧。
确实有点饿。
下不为例,从明天开始要戒掉夜宵。
佣人盛汤的功夫,顾予笙处着下巴呆,听对面周宗砚问她:“增了多少。”
女孩有气无力:“两斤。”
住进南悅府不到十天,足足胖了两斤。
比起她的惆怅,某位男主人倒想得挺开,“养得不错,看来可以跟未来岳父岳母交差了。”
“。。。。。。”
呵。
老两口巴不得她再胖十斤。
谢女士觉得,微胖才是一名女性最健康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