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试。
穿裙子不管拉链么。
顾予笙撇撇嘴,郁闷地闭上眸子,眼不见为净。
男人低笑。
压抑的局势就此破冰,她甚至不知道两人是如何产生争执的,更不明白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和解。
她困顿到极致。
周宗砚将人放到床上,蹲下身作势要给她脱鞋,顾予笙双腿蜷缩着躲开,受宠若惊地拒绝:“您别,让周董伺候我,承受不起。”
女孩有表演天赋。
似真似假的楚楚动人,几缕碎湿哒哒地贴在脸颊,纯欲青涩的破碎感挠得周宗砚心头悸动。
最终没能逃过他的强势。
莹白脚腕被男人握住,顾予笙缩不回去,只能直勾勾看着他。
“刚才为什么哭。”
他轻垂着眼,手里动作温柔,声线也压得很低。
顾予笙盯着他那修长的手,眸子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周宗砚没去看她,只缓声开口:“如果是因为我话说的太重,那么,我跟你郑重道歉。”
“谁要你的道歉。”她撇开眼,软软嗓子里透着丝哭过后的沙哑。
脱掉鞋子,顾予笙将脚裹进被子里,而周宗砚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视线静静落于她脸上。
女孩眼底有淡淡的疲倦。
从国内下午六点出至现在,算起来她已经熬夜到凌晨三点。
周宗砚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但在这之前,必要的话讲出来,他才能安心继续下面的工作。
她这个年龄,很多想法都与他南辕北辙。
正因如此,他需要花足够的耐心和精力,去迁就和了解她。
相顾无言下,顾予笙这副样子坐在床上,难免感到别扭。
忍不住缓缓打了个哈欠。
一双杏眸里蓄满水雾。
周宗砚拿她没办法,轻笑着站起身,示意她闭眼歇息,有什么事等落地科隆再谈。
还要谈?
被子下的女孩面露迷茫。
周宗砚伸手刮了刮她鼻子,垂目道:“谈到你满意为止。”
什么才叫满意。
罚周老板抄写一百遍‘对不起’么。
顾予笙忍俊不禁地转过身去,不理他,表示自己要睡了。
身后,周宗砚替她掖好被角,临走前将卧室温度调到睡眠模式。
直到那道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顾予笙才微阖上眸子,将脸埋进枕头里嘟哝了句:“老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
这件事明明已经翻篇。
承认跟她有代沟很难?
不难吧。
另一边,周宗砚回到客舱时,接到远在国内谢南津的电话。
按下接听,嘈杂的音乐声由强渐弱,传来对方微醺慵懒的嗓音,“小丫头在干嘛?让她看到微信后,给我回个电话。”
周宗砚淡声:“她在休息。”
休息?
谢南津顿住两秒,呷了口茶道:“行,让她好好睡吧,睡醒再说。”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