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回头冲车里人一笑,“起初以为周先生的眼睛装有探测仪,原来是我误会了。”
说罢没给人反应的机会,抱着外套毫不留恋地走进了大门。
太子爷难得有这么一回被女孩子戏谑的遭遇。
顾予笙讲完转身的瞬间,那丰富的小表情,就仿佛在告诉他,周老板别妄自菲薄,她可一直拿他当君子。
明明没什么,倒更像是他在自己怀疑自己。
看着女孩消失在别墅前院的曼妙背影,周宗砚神色无奈地用手拢了拢眉心,沉默须臾,内心迈过这道坎,才抬手连接好线上会议,淡声道:“继续。”
时间过五分钟。
几位高层暗自揣测,生了什么,是他们的问题?
当晚,顾予笙洗完澡,趁老顾还在书房的空档,蹑手蹑脚摸进楼上卧室。
她把过两天打算出远门的计划告诉了母亲。
后者诧异:“要去十二天?这么久?”
“技不如人,我是被逼的。”顾予笙小声嘀咕。
谢茵偏头看她:“谁逼你了?”
“周宗砚。”
空气一下子安静。
然后,她有幸看到谢女士当即上演了一出川剧变脸。
母亲笑容和煦地将她拉到跟前,“既是跟着宗砚,我就放心了,到港城好好玩,有机会去看看新电影的路演,在现场帮妈妈要几张影帝的签名照。”
“妈妈,我不是去度假。”
“嗯?那你是去干什么?”
谢女士这一反问,直接把顾予笙问傻了。
好吧。
她就是去度假。
周宗砚出差,总不会让她像个宫女似的,成天围着御驾转来转去?
不,那是太监。
顾予笙坚信,这趟港城之行,她的作用绝不只仅仅局限于陪衬和花瓶。
第二天,闻今约了她去红馆泡温泉。
大明星心情不好,整个下午报复式消费,叫来两位顶奢级按摩师,并附带一些其他服务。
当然,是她乱想。
所谓‘服务’,其实是让经理找来一名头牌,配合着跟她搭戏练台词。
活生生的大美人不用,偏要男的。
顾予笙好歹算半个导演。
着实有被鄙视到。
汤池里热雾蒙蒙,两人挨着倚靠在深水域边缘,闻今目光落到她光滑白皙的手臂,顺着脖颈往上,啧啧感叹:“我要是周宗砚,这次去港城,铁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你按床上吃干抹净。”
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