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是凭经验看的脚印,听见王言说的一大堆的名词、公式,已经被输出懵逼了。
也不止是他,办公室内的人都听到了王言说的话,全都看着这边,全都被镇住了。
张队清醒过来,倒是没有因为王言推翻他的判断而羞恼,只是不确定的问道:“有把握嘛?”
王言笑道:“这谁说得准,你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呗,对就破个案,不对的话也就耽误一天的时间,没啥大不了。你说是吧,张队?
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们仨跑一趟看看?”
“我去我去。”张队连连摇头,直接拿了卷宗,开始点人,“老李,老四,都听见了吧,你们俩赶紧,看看卷宗回忆回忆,跑一趟去看看有没有对上号的。”
他又回头又大声招呼,“破了案请你们喝酒啊。”
“赶紧去吧,我都是才知道这小子会看脚印,你们印证一下,以后咱们队里有脚印的案子也好做一些。”
马魁笑着摆手。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张队手下的人出了。
汪新凑过来问道:“准吗?”
“我刚才那话都白说了,这玩意儿哪能那么好说啊。”王言摇头一笑,转而说道,“不过就我个人来说,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马魁笑呵呵的:“你小子心眼儿多,肯定是确定了的,要不然也不能说,是吧?”
汪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凑更近了些,小声说话:“那你告诉他们干啥呀,亲哥?咱们还没开张呢。”
“团结集体嘛,我看脚印也是咱们组的成绩,大家互相帮助,缺人的时候也好直接拉人干活,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不能太独了,要不然咱们不好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肯定知道,没事儿你动动脑子。就像这回这灵光一闪,咱们仨这感觉都对上了,能不能破案不说,反正对咱们来说是有线索,推进了一截。”
“你不是打算查死者没结果,拉他们的壮丁,一起查凶手吧?”
王言笑呵呵的挑眉,接着埋到卷宗里去了。
与此同时,其他组在单位的人,开始回忆起了涉及到脚印的案子,并且也默默的开始翻起了卷宗。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看看张队那边的结果。如果正确,那么涉及到脚印的案子就给王言再看一看,没准就能有什么进展和突破。
命运从来不辜负开挂的人,尽管王言认为他没开的太狠,甚至于技能都是他自己点灯熬油学习而来的,却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活爹让他开始了不断穿越的无尽旅程,他也没机会努力学习。常怀感恩之心,常念活爹大恩大德。
所以不出意外的,当天下午,张队手下的老李、老四就回来了,他们是押着一个人回来的。凶手是半夜入室,把人给打晕了,而后扔到了铁轨上被火车轧死的,凶手果然在死者家里换了鞋出去的。
然后王言就被围住了,面前摆了一堆的卷宗,全都是有脚印的案子,最早的一个甚至是二十年前的。他这边埋卷宗,不断的在纸条上写着分析脚印的数据,另一边,老胡拿着大搪瓷缸子喝水,一脸幸福的微笑……
稳了,全稳了。
王言三人组是他的人,现在王言展示了脚印鉴定的能力,还直接破了一个压了几年的案子。又有那么多有脚印的案子等着鉴定,只要王言还是这个水平,想来再破个三五个没什么大问题。那么他老胡啥也没干,做收了几个案子的业绩,也收了那几个主办案件刑警的好感度。
这一波操作下来,老胡现在就是局里正经的领导了,因为他说话有份量,也有除了王言三人组以外的支持者。
所以他姓胡,他幸福。
王言从不让人失望,他加班加点的工作,把所有带脚印的案子都看了一遍,大队四十多号人一样也是高强度的运作,借着王言新做的鉴定四面出击,最终不负众望,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一口气破了十三个积压的案子,全是命案。
这让本就红的王言,扬名宁阳警察圈。甚至于政府公安局的也跟这边沟通了一下,送来了一些卷宗,希望王言帮忙做一下足迹鉴定。
王言仍旧是加班加点,不负众望,又破了不少的案子。公安局的案子类型比较多,纵火、盗窃、凶杀等等。
经此一役,王言红透半边天……
而这一切完毕,才过去了十天。看的汪新眼热无比,自己研究起了足迹鉴定的事儿。老马无所谓,看的笑呵呵。
过去了十天,最后一批乘客信息也总算是送了过来。虽然过了一个星期,但是可以理解,毕竟那又不是命令,只是一个虚数,沿途的各个单位能配合,就是一件大好事。
这最后一批乘客信息是济南的,王言等人怀揣着希望,继续的进行核实。
第二天上午,汪新正常的打着电话:“你好,同志,我是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宁阳小汪,梁丽红的情况核实的怎么样了?”
“什么?失踪了?你确定吗?”
“好好好,麻烦说一下他们家的地址。……万分感谢,万分感谢……那就先这样,再见。”
汪新激动的扣上电话,抬头看着王言、马魁:“找着了找着了,呃,大概率找着了。就梁丽红,年纪对的上,是济南下边县城的人,就这个最像。走啊?”
马魁摇了摇头:“还有几个人呢,不差这两天,核实核实再说。”
老马还是稳重的,不像汪新那般着急。
就如此,众人又等了两天,把所有的人都核实完毕,只剩了这个唯一。于是三人组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去济南……
先火车,后客车,三人按照地址找到了梁丽红的家。
“就这儿。”
一户平房人家之前,三人组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