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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再次入狱(第1页)

在那紫禁城深邃的殿堂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崇祯皇帝紧锁的眉头与魏藻德一脸决绝的神色。夜色已深,而朝堂之上的气氛却凝重得仿佛能滴水成冰。

“陛下,”魏藻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臣斗胆,请求陛下即刻下令,将孙传庭捉拿归案,严加审问。若非如此,待到孙传庭真个儿心生异志,投效那牛二贼子麾下,到那时,只怕我朝上下,悔之晚矣!”

魏藻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紧迫感,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与决绝。他深知,此番机会千载难逢,若能借此除去孙传庭这一心腹大患,对于稳固朝纲,实乃大功一件。

崇祯皇帝闻言,目光微沉,视线在魏藻德脸上停留片刻,似在权衡这建议背后的深意。殿内烛火摇曳,将皇帝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难以捉摸其真实心思。片刻沉默后,崇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魏卿所言,确有道理。然则,孙传庭毕竟曾是我朝重臣,若无确凿证据,贸然行动,恐伤朝臣之心,亦恐失天下人望。”

魏藻德闻言,心中虽急,却也不得不承认皇帝考虑周全。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继续进言道:“陛下圣明,臣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然则,臣手中已有孙传庭与牛二密谋之信件为凭,铁证如山,不容狡辩。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宜不宜迟,望陛下明察秋毫,早做决断。”

说罢,魏藻德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双手呈上,动作恭敬而坚定。崇祯接过信函,缓缓展开,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神色愈凝重。殿内,烛火似乎也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微微颤抖,投下斑驳的影子。

“唉,”崇祯轻叹一声,终于下了决心,“魏卿既如此坚持,且有铁证在手,朕便依你所请。派人,将孙传庭擒来,朕要亲自审问,以明真相。”

魏藻德闻言,心中一松,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他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言罢,魏藻德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中渐渐远去,留下崇祯一人,在这寂静的殿堂中,凝视着那封决定孙传庭命运的信函,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魏藻德接了崇祯皇帝的圣旨,心中暗自得意,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即刻召集了锦衣卫中的精锐,一行人乔装打扮,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向着边城疾驰而去。沿途之上,魏藻德心中盘算着如何一举擒获孙传庭,同时又忧虑着可能出现的变故,神色间时而凝重,时而阴晴不定。

边城之地,风沙漫天,城墙巍峨,却难掩其内的暗流涌动。魏藻德抵达之时,已是黄昏,他先是秘密会见了自己安排在军中的亲信,一番密谋之后,方才制定出了详细的抓捕计划。

与此同时,孙传庭的军营中,却是一片平静。他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仍旧在处理着军务,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傲气。然而,命运的车轮已然开始转动,他的一切,都将在这一夜之间,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魏藻德推荐的亲信,在孙传庭被擒之后,顺理成章地接过了主将之位。此人名叫李成栋,本是魏藻德的心腹,武艺高强,智谋过人,且对魏藻德忠心耿耿。他接手军营之后,迅稳定了军心,同时按照魏藻德的吩咐,暗中排查军中可能存在的异己,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崇祯皇帝在京城中,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但对于边城的一切,却了如指掌。他深知,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牛二清白之前,孙传庭的忠诚已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因此,他对于魏藻德的安排,并未提出异议,只是默默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魏藻德在边城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异常谨慎。他深知,此次行动不仅关乎自己的前程,更关乎朝廷的安危。因此,在抓捕孙传庭的过程中,他亲自督战,确保万无一失。而当孙传庭终于被锦衣卫牢牢束缚,押解回京之时,魏藻德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魏藻德与李成栋,将如何在这动荡的时局中,稳固自己的地位,又将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种种挑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阴暗的地牢之中,烛火摇曳,映照出孙传庭那张苍白而坚毅的脸庞。他被牢牢地束缚在刑架上,周身散着一种不屈的气息,尽管衣衫褴褛,髻散乱,却依然难以掩盖他那股身为武将的傲骨。

魏藻德站在孙传庭面前,一身锦衣卫的服饰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他目光冷峻,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缓缓开口:“孙大人,事到如今,你何不将你与牛二勾结之事,从头至尾,好好交代一番?或许,还能争取到陛下的宽大处理。毕竟,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纵使有千般狡辩,也已是徒劳无功。”

孙传庭闻言,眉头紧锁,双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有力:“魏藻德,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孙传庭一生忠于朝廷,何曾有过半点背叛之心?那牛二不过是贼寇一个,我岂会与他为伍?你若不信,尽管去查,我孙传庭问心无愧!”

魏藻德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轻轻展开,在孙传庭眼前晃了晃:“孙大人,你可认得这封信?这是从你府中搜出的,与牛二的密谋之信。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到何时?”

孙传庭一眼看到那封信,心中顿时一沉。那的确是他的笔迹,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写过这样一封信。他心中明白,这定是魏藻德的阴谋,却苦于无法自证清白。

“魏藻德,你……你竟敢伪造证据,陷害忠良!”孙传庭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魏藻德却只是淡淡一笑,将信重新折好,收入袖中:“孙大人,你说这话,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诬告。你如今已是戴罪之身,还望你三思而后言。”

孙传庭紧咬着牙关,双眼怒视着魏藻德,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心中明白,自己已落入魏藻德的圈套,纵使有千般委屈,万般不甘,也难以洗脱这莫须有的罪名。

地牢之中,烛火依旧摇曳,却照不亮孙传庭心中的黑暗。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而魏藻德,则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去,留下了孙传庭一人在那阴暗的地牢中,独自面对着无尽的绝望与孤独。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孙传庭的声音回荡着,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他瞪大了双眼,怒视着站在面前的魏藻德,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而出。

“魏藻德,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孙传庭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明知道我没有收牛二送来的钱,居然还羁押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魏藻德冷冷地看着孙传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孙传庭,你错了。我并不是要置你于死地,而是要救你。你与牛二勾结的事情,已经有人证物证,我若不羁押你,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你胡说!”孙传庭怒吼道,“那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你伪造的!你为了排除异己,居然不惜陷害忠良,你简直丧心病狂!”

魏藻德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孙传庭,你休要血口喷人。我魏藻德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出伪造证据这种卑劣之事?你若是不信,尽管去查,我魏藻德问心无愧。”

“你……”孙传庭气得浑身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魏藻德的圈套,无论如何辩解,都难以洗脱这莫须有的罪名。

“魏藻德,你居然不顾朝廷大局,”孙传庭喘息着说道,“你把我替换了,到时候朝廷可能就抵挡不住牛二的大军。你这样做,对得起朝廷吗?对得起天下苍生吗?”

魏藻德冷冷地看着孙传庭,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孙传庭,你错了。我替换你,并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朝廷的大局。你与牛二勾结的事情已经败露,若是你继续留在军中,只会让军心涣散,让朝廷陷入更大的危机。我替换你,是为了稳定军心,为了朝廷的未来。”

说完,魏藻德转身欲走,留下孙传庭一人在地牢中怒吼、挣扎。然而,无论他如何怒吼、如何挣扎,都难以改变已经被羁押的事实。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而魏藻德,则带着一脸冷漠的表情,走出了地牢,走向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牢中的空气仿佛凝固,孙传庭的愤怒与担忧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与冷漠。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又有何用?”孙传庭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如今自身难保,再去关心朝廷是否能抵挡牛二的进攻,又有何意义?魏藻德那贼子,怕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我束手就擒。”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往日的种种。曾几何时,他孙传庭也是朝廷的一员大将,威风凛凛,战功赫赫。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罢了,罢了。”孙传庭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我孙传庭一生忠于朝廷,却落得如此下场。只希望,等朝廷灭亡了,崇祯那小子别后悔就行。毕竟,我曾为他浴血奋战,曾为他守护这片江山。”

想到这里,孙传庭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然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他孙传庭的清白也会得到证明。

于是,孙传庭在地牢中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时刻。而魏藻德,则在外界继续着他的阴谋与算计,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仿佛已经成为了这片江山中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

当第二日的曙光穿透地牢的阴暗,魏藻德再次踏入这片囚禁之地,眼前的孙传庭已不再是昨日那个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模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被岁月磨砺成了淡然。

魏藻德心中微微一怔,对孙传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有些不适应。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平静的孙传庭,更容易被掌控,也更能顺利地押回京城。

“孙大人,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现实。”魏藻德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样也好,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京城,或许,陛下还能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孙传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魏藻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魏大人,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我孙传庭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拜你所赐。不过,我并不恨你,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只希望,有一天,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我孙传庭的清白能够得到证明。”

魏藻德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他当然明白孙传庭话中的含义,但他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孙传庭已经是一个即将被遗弃的棋子,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孙大人,你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魏藻德故作诚恳地说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将你押回京城。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看我的手段了。”

说完,魏藻德转身离去,留下孙传庭一人在地牢中。他知道,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只要将孙传庭成功押回京城,他就有信心利用手中的权势和阴谋,让孙传庭永远翻不了身。

而孙传庭,则默默地注视着魏藻德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等待,等待着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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