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都管道:“提辖,如今已是这般,还要想个法子补救才是。提辖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我等照办就是。”
两个虞侯听了,连道:“对,对。今日事已做出来了,提辖有什么言语,且通个商量。这处所在毕竟有周谨那厮的记号,不能全怪我等。他探路不明,这才让我等陷在这里。”
杨志思量道:洒家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着这二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我身上。如今失了生辰纲,怕是再无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杨志了无生趣的道:“只等天明,先去本处官司告,且看看能否找到劫匪线索。后来的那个,尽处村坊也有认得他的,若能知道身份,捉拿贼人,追回财货,恩相那里还能减些罪责。”
匡历听了,说道:“后头又进来几个人,我似乎听到,这伙人似是青州来的。”
另一个虞侯侯更也道:“不错,是说的青州客人。”
杨志叹了口气:“这也做不得准,明日,请都管带人去告,我与匡历、侯更两个,在周围转转,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谢都管红着脸道:“提辖,折腾一日,且找些吃的,胃里难受。”
两个虞侯指使着军士,在后厨找了些馒头,煮好的鸡兔之类,胡乱热好了,填了肚皮。
整个酒楼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
五更时分,谢都管带了三五个军士,去南洛县告。杨志等人也四散开来,到处去看。
酒店四周,找到几处被压倒的草窝,一看就知道是人趴在地上留下的。杨志脸色难看,看情形,自己这路,早就被人盯上了。
两个虞侯,沿着车辙,在官路上寻到了烧毁的尸。侯更皱着眉头道:“不会在这里有火并了吧。”
沿着官路,马蹄印、车辙印杂乱在一处,还有许多血迹,射飞的弩箭遗留。看车队行程,似乎依旧是向山东方向去的。
二人转身往回走去,路上,匡历道:“兄弟,这趟回去,恐怕轻则去职,重则配远恶军州。我两个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侯更看了看身后的军士道:“军士贪嘴,也不能全怪我两个,探路的周副牌也不能说就没责任了。杨提辖那厮可还委了一纸领状,老都管也落不得好。”
说着,放低声音,嘀咕道:“除非有人能担起了罪责,否则,我等有一个算一个,相公必然要落了我等。”
匡历也低下声来道:“除非说得谢都管一道,他是相公府里老人,有他作证,我等才能逃的责罚。”
侯更道:“哼,不能推卸了责任,这老货只怕比我两个还惨。我追过去,与都管分说厉害,不怕他不应。杨志那里,哥哥暂且周旋一二如何?”
“这些军士如何?一路上,杨志这厮没少施些小恩小惠,只怕他们不肯。”匡历低声道。
“无妨,只要说通了老都管,到时候晓以利害,不怕他们不就范。”
匡历咬着牙,狠狠点了点头。
走了百十步,侯更道:“哥哥领兵先回,我再去周边看看,可还有线索。”
匡历道:“也好,兄弟往远处也看看,我等在酒店等候。”
侯更点头,转头进入路旁的林子,兜兜转转,去寻谢都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