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邦在12月24号晚上交代过你什么?”
询问室的灯亮得刺眼。雪白的墙,没有窗,一个单独的桌椅摆在那里,她坐在这头,双腿都有些麻木。
除了桌椅,唯一的物品就是角落里的监视器,她的一举一动,暴露无遗。
12月24号。
许瞳闭眼,总是清澈透着光亮的眼睛周围是连续熬夜的红肿。
她舔了舔干的嘴角:“我爸说,祝瞳瞳平安夜快乐。”
瞳瞳,平安夜快乐。
爸爸对不起你,没法挽着你的手,看着你出嫁。
争吵声从远方飘来,许瞳睁开眼,才现自己竟然在地铁上睡过去了,不仅睡得很沉,脸颊还靠着一个陌生却坚实的臂膀。
她愣住,甚至有些无言的窘迫,耳蜗嗡,两个大妈的争执的声渐行渐远。
对方深灰色的衣料上明显有一团更深的印记。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许瞳脸颊浮现两抹红晕。
“抱歉。”许瞳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正垂眼搜寻词汇的时候,对方却递来一张纸巾。
白皙柔软,散着干净的气息。
“没有什么悲伤是过不去的。”
男人的声音低醇浑厚,在地铁的轨迹声中撩动了心底的弦。
恰逢到站,许瞳抬头,对方却已经走到了门口,高大的背影、贴合的衣着品味,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他没回头,她也没有追上去纠缠道谢,在缓缓启动的瞬间,许瞳看见对方转身上扶梯的侧面。
惊鸿一瞥。
纸巾隐约带着极淡的烟草味道,耐人寻味。如同他的人他的声,以及让她无法挪开目光的修长手指。
下一个站口,她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下,最终把它叠好放进口袋里。
早上7点3o分,许瞳从单位回到合租房。正在洗漱的盛浅予看见她跟看见鬼似的,含着牙刷瞪眼:“你昨晚通宵了?”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把鞋换好后拿了毛巾也走进浴室里。
不大,盛浅予几乎占了一大半,许瞳犹豫了下,拿了盆接了水出去。
“你也太拼了吧,咱实习期什么忙也帮不上,再说霍队不是说让走的嘛?”
盛浅予说完竖起耳朵,却只听见轻微的水声。她瘪了瘪嘴,却对这样的反应也见怪不怪。许瞳要是哪天对你热情起来,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她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还从没热脸贴过一个人的冷屁股,不搭理就不搭理。
她们两一起被分到这里实习,共同租房一个月盛浅予也看出来了,许瞳这人差不多没什么社交圈,说白了就是没朋友。除了工作就是闷在房间,也不知在做什么。而且话不多,人清冷,可偏偏单位里的人见她一面都能记得。
盛浅予瘪嘴,洗漱完再画了个精致的妆,准备出门时又惊讶了一把。
她现许瞳换了身衣服,头还是半湿的散在耳后,已经站在门口换鞋了。
“你还要去单位?”
“嗯。”
“不是吧!也不带这么拼的啊,你才熬了一个通宵呢!”盛浅予酸溜溜的:“许瞳,是不是霍队也在啊?”
许瞳愣了愣:“他在负责这个案子,肯定在的。”
盛浅予若有所思,许瞳没在意,两人一同挤地铁,同行却是零交流。可走进单位前她却凑过来挽着自己的手,笑盈盈地冲路过的人一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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