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驰天帝却仍是丝毫无损。
但这次驰天帝一把抓住了朱厌的右手手腕,对他道:“看看这个,流光珠!”
朱厌惊道:“流光珠?是这个破手串在作祟?”
他连忙甩开驰天帝的手,用左手想要捋下这串流光珠。
但是流光珠就好似长在他的手腕上一般,根本取不下来!
驰天帝道:“流光珠是孤王亲手给你戴上的,除了孤王,谁也别想取下来!”
朱厌一把揪住驰天帝的衣襟:“臭龙!快取下来!”
驰天帝轻轻一拂,朱厌抓住他衣襟的手就松开了。
驰天帝哼了一声:“这流光珠中加入了孤王用断魔剑铸炼而成的伏心珠,能够听从孤王的指令,阻断你的气蕴运行。”
“伏心珠?阻断气蕴?”
朱厌总算听明白了。
“没错。”驰天帝道,“气蕴无法运行,无论你有多么深厚的妖力,都全然无用,只能任我宰割。”
朱厌不可思议地望着驰天帝:“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刚才故意让我打中,只是为了看看看到你这个师父遭逢生死大劫幽绝他还能不能夺回这具躯壳?”
驰天帝举起了手上的两根银针,青光泛起,指间的银针化作了寸寸飞灰:“现在孤王已经知道,幽绝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很多年很多年前的那一天。
蓟长福躺倒在地,血肉模糊。
千竹满心满脑都是父亲的惨状,根本未曾察觉到自己的生死已经在一瞬之间。
一把长剑、一根锡杖,卷着浓浓杀意的腥风疾速而来。
尖利的长剑擦破了他身体、剧烈的疼痛迅速传来。
锡杖挨到他头的那一瞬间,突然停住了。
刺进自己身体的利剑也突然停住了。
那些锄头、耙子仿佛被某种东西生生拽住了一般,也都停在了半空中。
混乱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身披黑色大氅的身影,宽大帽子将他们的脸都遮住,看不清是何模样。
其中一人手中拉着几根白色的丝线,正缠住村民们砸向千竹的锄头、耙子。
“这个孩子我要了。”另一人道。
声音低沉、充沛,且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的。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人。
他曾经说过:“你是我要的人。”
然而,原来师父他想要的,
从来都是朱厌,
从来都不是我……
天衡印中原本回泛起的些微
皎洁之色再次被黯邃之色沉沉湮没……
驰天帝转头望着朱厌:“朱厌,你是要跪伏孤王,为孤王开疆拓土,还是让孤王斩下你的头颅,永不再生?”
朱厌又怒又恨地瞪着驰天帝,好一会儿,终于双膝跪地,拜伏于地。
“好!”
驰天帝仰天大笑。
震耳的笑声穿透了云霄。
然后,驰天帝向朱厌下了第一道旨令:“你立刻出发,与子卿同往青罗峰,斩除青罗峰一众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