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离开食堂,刚一走出来,就看见蔚蓝无边的大海,海上游轮来来往往,掀起细细的白浪,像是在作画。
有飞机拔地而起,也有飞机从空中俯冲而下。
只是欣赏眼前这一幕,就足以治疗心理障碍,缓解压力。顾然忽然有所感悟,觉得工作真的很重要。
它几乎决定了一个人一辈子待在什么样的环境,遇见什么样的人,度过怎样的一生。
这个感悟对他没用,下次说给格格、谢惜雅听,还有今天刚来的墨镜小妹妹。
顾然带着愉快的心情来到严寒香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依然遍布林立着架子,像是来到魔法师的炼药房。
严寒香没有工作,她风姿绰约的身影靠在窗边,边喝咖啡,边欣赏窗外的景色。
或许她刚才就在这窗户前,看见了正在眺望大海的顾然。
她身穿白衣,右手持咖啡杯,左手拿杯垫,黑挽在脑后,妖艳变成了强度略低的性感,降低的那一部分转换成了优雅。
“桌上。”严寒香说。
顾然看过去,那里还有一杯咖啡。
他不主动喝咖啡,但也不是不喝,何况还是长辈特意为他准备的?
“好喝。”
严寒香笑了一下。
顾然也走到窗边,问:“香姨,您找我什么事?”
“你说,这海城漂亮,还是我漂亮?”严寒香问。
顾然猜到她想说什么。
“人各有志,各有所好,有爱江山的,也有爱美人。”顾然道。
“你呢?”严寒香看向他。
“我没那个资格选吧?”顾然笑起来,“如果能选,我当然是全都要。”
“臭小子。”严寒香笑骂,“不过以你的精力,确实应付得过来,以前我不知道,原来除了小晴、倾颜、陈珂、谢惜雅,你还满足小静。”
“没有没有,香姨您慎言。”顾然用词很严肃,但态度更谦卑。
“有什么不能说的?小静也是人,身心健康,理所当然有自己隐秘的欲望。”
既然严寒香不遮掩,顾然也放开,略显疑惑地说:“香姨,静姨对这方面似乎没兴趣。”
他将雾气强化前的【大魔法】对庄静无效的事情说了。
“你说那个是什么?心理学?既然是心理学,自然有高低,水平一般的怎么可能打动她?”
“是这样嘛。”顾然半信半疑。
“我叫你来,不是骂你,也不是好奇,只是提醒你,凡事过犹不及。”严寒香语气温和,谆谆教诲,“拿我自己举例,嗅觉再强一些,自然能嗅到更多气味,但也会毁掉我的生活,就算是现在,去动物园,别人看动物,我只能闻见臭味。”
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果严寒香的嗅觉真的更强,恐怕连和人相处都做不到,就算不提烟味等外源,就是人体本身,也有各种气味。
头、腋下、脚臭,甚至肚子里的胃和肠子。
似乎很有趣,但绝对不是一件美事。
“天赋好坏不由你,”严寒香又说,“我只是提醒你,你自己留意,说不定心理暗示能起作用。”
“谢谢香姨。”顾然感激。
庄静、苏晴、严寒香,与其说是她们在帮自己,不如说是偏爱了。
“以后也给我按按。”严寒香语气寻常。
“您要按吗?”顾然不解,“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严寒香笑着打量他。
顾然喝咖啡。
“你多久没梦见我了?”严寒香又问。
顾然继续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