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强大,用一般人的语言来表达,就是道德高尚,所以没办法做一些不尊老爱幼的事情——齐女士可以做我妈妈了。”
美少女妈妈看着顾然。
为了防止被举报,顾然解释:“齐女士,其实我是在试探您,看您是否能忍受不同的意见,今晚谢惜雅可能说一些让您恼火的事情。”
美少女妈妈没有纠结他的事情。
她稍作沉吟,问:“伱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顾然能想到只有‘谢惜雅喜欢顾然’这件事。
暂且不提谢惜雅会不会说这件事,就算会,这种事也不该他开口。
“不知道,但我想肯定与您的想法不一致——今天的咨询就这些,接下来要麻烦您监督谢惜雅新房间的布置。”
咨询结束后,距离谢惜雅放学还有一会儿的功夫,顾然自己被陈珂叫过去,参与李笑野的提取才华计划。
3o2,谢惜雅的新房间。
悠哉小姐给美少女妈妈拿了一瓶依云矿泉水。
“谢谢。”美少女妈妈接过。
“齐女士,”悠哉小姐压低声音,避开整理房间的护工,“我在咨询室说的话,都是顾医生让我说的。”
美少女妈妈微微一笑。
悠哉小姐又道:“这也是顾医生让我和您说的。”
美少女妈妈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主要是为了治疗,不会怪你们。”
悠哉小姐笑了一下,微微欠身,离开了房间。
齐晓卿拧开瓶盖,抿了一口矿泉水。
此时的1o3,李笑野的新房间内。
“‘我感觉很不自在,就跟刚扒了穷人口袋似的。’”顾然读着美文,这是雷蒙德·钱德勒的。
陈珂轻轻挥舞双手,像是乐团指挥。
跟着她起舞的,是李笑野的想象力。
任何人,只需要读一些漂亮的文章和书籍,都会被触想象力,忍不住思考些什么。
李笑野的这种能力更强。
“现在,演奏结束。”陈珂柔声说,“放下你的乐器,把它放回盒子里,再把盒子轻轻合上。”
李笑野从肩上取下‘乐器’,放在身边的盒子里,再把盒子关上。
乐器、盒子,都不存在。
“可以退场了。”陈珂又说。
“这样的治疗到底有什么用?”李笑野不解,好像刚才是在演戏,没有被催眠。
陈珂没有回答,转而说:“最近我看了一些资料,艺术家的巅峰状态因人而异,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六十年人生的最后几年间,写出了《群魔》和《卡拉马佐夫兄弟》。
“多梅尼科·斯卡拉蒂一生创作了五百五十五羽管键琴奏鸣曲,绝大部分是在五十七岁至六十二岁写出的。
“或许你的灵感巅峰这才真正开始。”
“那不是当然嘛。”李笑野理所当然道,“我可是将来打算拒绝参加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的人,告诉西方,我们中国不需要外国的承认。”
“好!”顾然将文本夹在腋下,腾出双手鼓掌。
“所以你们赶紧让我出去,别耽误我为国争光。”李笑野说。
(出去我就跑去美国)
(这个国家太危险了,我不能再被抓住!)
“参加比赛或者战争另当别论,如果只是写小说,在{静海}不也能写啊。”陈珂故作不解地问。
“在这里我静不心,被囚禁的感觉你们懂不懂?被囚禁了,还怎么写书?”
“周文王拘而演周易。”顾然说。
“周文王是身体,我是心,我的心被囚禁了!”李笑野一副顾然你根本什么也不懂的表情。
“我可以走了吗?”他问陈珂。
“嗯~”陈珂抿唇笑着点头。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报~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闻真正好~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
李笑野小孩似的一蹦一跳地走了,欢快得像只小鹿,很符合一般人对精神病人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