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五拿那东西的时候,眼底的谨慎和惊恐,以及它打开盒子稍显得怪异的姿势,它都没有错过。
说那盒子上没有一点防护那是不可能的。
它们放圣珠的盒子不也防备的紧儿?
当然,论起防备,虞五的和它们手边的盒子上明神留下的印记,肯定是天壤之别。
巫八告诫自己,它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虽然,它知道,它若能把魔珠带回去,这个功劳大到约够它以后快快活活的活一辈子了。
只是,如今时机并不成熟啊。
嘶。
巫八一边安慰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在忍不住盘算着,放任虞五离开,外面布置的那些个心腹,要费几个,才能抓住它?抢了它的东西?
或许,也不是不能……铤而走险。
心腹可以再培养,但立大功的机会,转瞬即逝!
巫八心猿意马的厉害,人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虞五心里也急,事情办成这样,以隧爷的手段……
它便是不深想,都不寒而栗。
它真的不想当魔蛊,被丢进隧爷的血池之中。
它忍着浑身战栗,实则外强中干:
“你们如此欺人,当真不怕隧爷的雷霆之怒?”
巫八连正眼都不瞧它了,它拱了拱手,面上的礼节做的很足:
“隧爷有什么可怒的,这是双赢的局面啊。”
“我看呐,虞五爷赶紧回去将此事通报一声!”
“咱们做下人的,就得本分行事,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事小,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儿事大!”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说罢,巫八欣赏了一会儿虞五难看的脸色,愉悦道:
“我还有事,就失陪了,对了,虞五爷,若是隧爷有什么觉得不妥之处,尽可以告知于我,我会禀明皇爷的,咱们皇爷最好说话了。”
“小六,咱们走。”
屋内,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吱呀声,随之,又是一声,门又被合上了。
盛红衣暂时没动,直到屋内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响声,是桌椅尽碎之声,然后便是摔门之声。
盛红衣离了原处,神识先一步蔓延而出,轻巧且蛰伏。
外面,人来人往,神识探出更加的危险。
然,福祸相依,凡事都是一体两面的,她用神识跟踪虞五一事倒是变得可行起来。
毕竟人多代表着气息混杂,她的神识更好浑水摸鱼。
跟踪虞五,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盛红衣心里的怪异感却越浓烈。
这虞五,谈判而已,反应却是天差地别的。
来的时候有多倨傲,走的时候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如同丧家之犬。
如此情况下,它对身后跟着的神识无知无觉。
盛红衣深思,引起它情绪起伏的转折点是魔珠。
魔珠是什么?
还有圣珠,巫族手里的东西!
会不会同她有关?
盛红衣觉得这并非自己多疑,那巫族什么尿性,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
简直就是叛徒加上欺世盗名之辈。
巫族手里的宝贝,她合理的怀疑可能都是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