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给白莲传了信,没一会儿,她便收到了回信。
信的回复简短,报了平安,只说一如之前。
盛红衣没说自己同龏涟已经到了,白莲那边没有动静是最好的动静。
至于其他的,都到门口了,那便不如直接进去瞅瞅咯。
她雷厉风行惯了。
她侧问龏涟的意见。
龏涟妖冶的红唇勾了勾:
“自然是进去,怎么?你怕了?”
那睥睨的模样,啧!
寥寥几言,盛红衣便知道原本那个随心所欲的龏涟又回来了。
实则,自盛红衣告知了龏涟预知梦以后,他就一直有点儿别扭。
外表看起来还是正常的,但盛红衣知道他一直兴致不高,似同自己较上劲儿了。
直到前几日,他经历了一回差点按捺不住进阶的事儿后,破而后立,好像是想通了。
但,现在看来,现在这个,眼睛里时刻闪着光,好像那个在梦境之中给黑莲造墓的龏涟一样。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异人王呀。
殊不知,在盛红衣和黑莲永远不会再知道的那个白氏全程见到的前世里。
龏涟自黑白莲消逝,便再也没有展露欢颜过。
他是威严的、冰冷的,便是他救了异人域那些底层艰难讨生活的异人们,可所有人都畏惧他、远离他!
最终,在一切结束后,他失踪了。
后世之中,极少有对他的记载,便是找到些,也是残缺的、模糊的、零星的。
究其原因,大约是异人王龏涟,像是一座高高在上的佛座,冰冷的了无生气。
他没有亲人朋友和心腹。
所以,他离开后,也没什么人想起他。
盛红衣,虽然不知道那些,可看到龏涟依稀可见曾经的风采,她心底涌现出满足之感。
她其实也在时时思虑。
尤其是见到麒南之时。
有些事情,她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贼老天究竟让她回来干什么?
若是有的事情无从改变,她回来难道要重蹈覆辙。
可,所见所闻所感后,盛红衣亦有所获。
尤其,看到这样的龏涟。
或许,改变能改变的事情,见一见曾经的人,看着他们能活的更好些,便是她回来能做的吧?
或是,亦或者不是!
盛红衣长长吁了口气,谁在乎呢,莫谈未来,先过好当下吧。
未来太远,当下就在脚下。
“谁怕了,走吧。”
她白了龏涟一眼,率先往前走。
两人刚越过破旧的门楼,盛红衣脚下的步伐又随之缓了缓,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龏涟:“你干嘛呢?”
探头探脑的。
盛红衣也不确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总是听到有个声音在叽叽咕咕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