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想说什么?”厉千仞问道。
周林想了想,开口道:“三日前,京城馆驿生了一起失踪案,你们知道吧?”
白洛和厉千仞都是点了点头,“知道,听说失踪的是个回来述职调任的县令,还是在半夜三更突然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失踪了……”&1t;divid=o39;gc1o39;nett1o39;>&1t;scripttype=o39;textjavascripto39;>try{ggauto();}catch(ex){}&1t;script>
说到这里,两人忽然都是一停顿,然后看向周林,“你的意思是……这个焦尸,就是那个失踪的县令?”
周林点了点头,“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位闵县令失踪的时候,身上就带着当天吏部给他的调任书。”
白洛和厉千仞对视。一般来说,地方官员的调任,都是先由吏部官员在对该地方官过往政绩评定之后进行相应的升迁或贬谪,然后统一交由吏部尚书进行评判,最后再由吏部尚书将结果上报至丞相,丞相出具调任书后再由天子审核后加盖玉玺之印确认。
“这么说来,那焦尸的确有可能是那个失踪的县令。”
两人看着周林,点点头。
周林此时却是有些开心不起来,“要真是这样,京畿府接下来可真有的忙了。”
白洛和厉千仞深以为然。
朝廷地方官在京城天子脚下遇害,要是被当今天子知道了,少不得要龙颜大怒,然后责令京畿府尽快破案。
“而且这一次九龙府也不在,希望你们刑大人撑得住吧。”白洛忍不住道。
周林苦笑,不管是鬼军令那个案子,还是后来的连环爆炸案,破案的都是以辰御天为的九龙府众人,他们京畿府在这两件案子里虽然也有贡献,可在其他人的眼中,总归是有些无能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那位辰府主,是神断辰公之子。而神断辰公,又是自己的上峰邢恩铭的授业恩师。
三人没有再过多的闲聊,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早点收队回去休息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尤其是左龙卫和皇城军两方,平日里还要负责京城内的治安巡逻,更是需要尽早回去休息。
第二天,周林睡到辰正一刻才醒,刚醒,就被刚刚上完朝点卯的邢恩铭叫了过去,了解昨夜那场火灾的详细情况。
“所以说,你怀疑昨天现的焦尸,就是从馆驿里面失踪的那个县令闵林?”
周林点点头,“目前也只是怀疑,能不能证明这一点,还要看仵作的验尸结果。”
邢恩铭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就一边闲聊一边等着仵作那边出结果,约莫一个时辰过后,仵作带着走了进来,双手呈上尸格。
而在看到尸格的第一时间,邢恩铭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看看吧。”看过尸格之后,邢恩铭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把仵作呈上来的尸格给了周林。
周林望着邢恩铭揉眉心的动作,就知道事情绝对是麻烦了,但在真正看到尸格上面的内容之后,才知道事情到底变得有多么的麻烦。
就见,在尸格死者死因那一栏上,仵作写道:“死者浑身皮肤都被烧毁,直接死因因当是烈火焚身致死,然,死者身上另有多处伤口,四肢断裂,另外心口要害位置肋骨有多处碎裂,五脏六腑有移位的迹象,应该是被武者用掌法武学击中过。”
周林看完,忍不住看向这名京畿府最近才招来的仵作,问道:“你确定没有错?那为什么死者的死因会有两种?”
那名看上去应该只有而立之年的仵作无奈笑道:“周头儿,我可以确定没有错,但是这尸体确实太奇怪了,它的口腔和腹腔都有烟灰,这说明他的确是被火活活烧死的,但是从他胸口肋骨多处碎裂来看,这个伤势也足以要了他的命,而且因为脏腑都被烧糊了,也很难直接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我实在是已经尽己所能了。”
听着仵作的话,周林瞬间感觉到这个案子可能不是一般的棘手。
虽然不能确认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谋杀案,凶手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一名武功高手。
就是不知道他和死者到底有什么怨恨,居然要用这种手段杀死对方。
也就在此时,有衙役来报,门外有皇城军的人求见。
周林微微一愣,旋即想起来昨夜白洛说的事情,回头对邢恩铭道:“我出去看看。”
不等邢恩铭点头,周林就走了,来到京畿府门口,就看到一个皇城军士卒走了过来,恭敬道:“见过周捕头。”
周林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来岁,神完气足,很精神的一个年轻人,随后他问道:“是白统领叫你来的?”
那青年点了点头,“是,白统领让我给周捕头带句话。”
周林微微一愣,心中已经知道这青年想要说什么,估计是皇城军已经从吏部调查回来了,现在来告诉他一个结果。
“什么话?”
青年道:“白统领说,吏部已经调查过了,近日没有任何的官员突然失踪。而且,他也见到了那位名叫‘李圭’的侍郎,据他所说,他近一个月所办过的地方官员调任只有一件,那就是失踪的博陵县令闵林。”
听到这话,周林瞬间愣住了。
皇宫。
正在大殿内批改奏章的司马玄烨忽然神色一动,随后就见濮阳陵忽然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吏部尚书正在门外求见。”
司马玄烨正在批改奏章的手缓缓一顿,抬头,“他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濮阳陵微微摇了摇头,“属下没有问,不过他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不下,陛下见还是不见?”
“叫他进来吧。”司马玄烨将手中的笔放下,说道。
濮阳陵点了点头,随即退下,片刻之后,一个有着白胡子的官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连忙跪了下来,嘴里还说着:“陛下,老臣有要事禀报。”
司马玄烨看着这位年岁已经不小的吏部尚书问道:“什么事情,居然让爱卿如此慌张?”
吏部尚书跪在地上,低着头,“陛下,可还记得三日前在馆驿失踪的那个博陵县的县令?”
司马玄烨微微仰起头想了一会儿,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来着……最近事情太多,实在记不住了。
但接下来吏部尚书的话,却让他彻底变了脸色。
“陛下,那个人死了,就死在京城东城的一处陋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