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霁选了个他没有存酒的酒吧,并且点了瓶他不喜欢的,只贵不好喝的酒,就放那里搁着,没动过。
吴圆自找的,顾少爷正好换一个人当钱包。
没等吴圆话,他先说:“我饿了。”
吴圆:“……”
“这里是酒吧。”吴圆提醒他。
然后吴圆目瞪口呆看着服务生端上来一盆子烤鱼,竟然一下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先说你想说的,我吃我的,”顾长霁说,“不过我希望你最好说点能让我听得下去的,不然你就像当时我聘请你一样,按小时收费。”
吴圆:“……”
这人好歹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怎么现在这么抠。
“我……”吴圆理清了思绪之后才开口,“我要先确认一下,你现在知道的信息有什么?”
顾长霁挑剔地把鱼皮用筷子拨拉开,闻言皱了皱眉头:“你先打电话给我说要谈谈,怎么还要我先交换信息?”
“你最近派人查了我吧?”吴圆问。
顾长霁“嗯哼”一声。
“查了多少?”
顾长霁笑了:“你觉得呢?”
吴圆不说话,顾长霁又说:“不止是你,你背后的金主,我也查了。”
吴圆脸色一白。“我是被迫的。”
“是吗?被迫的人,自己走进字母别墅,变成无辜的受害者,”顾长霁一条条列出来,“你这套白莲花逻辑,在我这是没用的吴圆。”
顾长霁是真饿,就这么一小会儿话的工夫,他已经消灭了大半碗白米饭,鱼脊背上的肉也一扫而空。
吴圆说:“你想怎么样?”
“不不不,是你想怎么样,吴圆,”顾长霁说,“你手上有闻席强、奸你的证据吧?拿这个做要挟,让闻华笙来威胁我,从而从我这里分一杯羹。”
“你想象力真是丰富。”
“可比不上你,”顾长霁拿出一个便携硬盘,放在手心里,“高中的时候跟踪我,模仿我的记,在我这里没讨到好,立刻去讨好贺彰,等玩腻了再把他甩掉,用他做最后的谈资……论胡说八道和趋炎附势,谁比得上你?”
这宛如惊天大雷,吴圆浑身都僵直了:“你都知道了?”
顾长霁:“嗯哼。”
“不,不,”吴圆的手还着抖,人却冷静下来,“你不知道。”
顾长霁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早知道就不该点这么大一条鱼。
空气凝固了,一时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吴圆脸上居然挂起了两行泪。
“你哭什么?”顾长霁的头皮一下就炸了,“吴圆,别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因为我从前同情心泛滥?我那时候是挺大方的,爱表现,所以让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
顾长霁站起来,撑着桌面俯视他,“你那时候开始学我,模仿我,收集我的东西,怎么,难道说你一开始喜欢的,不是贺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