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他模糊的记忆,那种事好像也是他先撩起来的苗头,可是贺彰怎么就这么上当了?
那小子就这么上当了啊!
顾长霁回忆起那些,又是一阵抓狂,恨不得画个时空门钻进去回两天前把那个要跟贺彰拼酒的傻逼当场掐死。
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搞得泾渭两边的水都一个含沙量了。
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太岁,先是招惹上了肖胥容,又是招惹上了贺彰。
……但贺彰和肖胥容到底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
贺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不明白。
如果吴英秀知道了他们假结婚的事,那他们就不得不分开了吧。
“唉,”他烦躁地揉了揉头,“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啊!”
……
贺彰就在顾长霁所在的写字楼下。
两天了。
整整两天,顾长霁都没给过他任何回应。
理智上他可以理解,刚生了这种事,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但在情感上,他才是陷入困境的那个人,顾长霁这样躲他,几乎就是变相用行为对他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躲了今天,躲得过明天吗?
顾长霁不可能这么一直躲下去,两个人总是需要见面的。
他觉得两个人需要好好谈一谈,具体谈些什么,他脑子里一团乱,什么都还没想好,但他觉得应该谈谈。
至少不要停留在这种无法沟通、不上不下的状态。
这让他很难受。
所以他今天来了这里,据刘曦透露的情报,顾长霁这两天都是十点多到十一点才下班,骑机车回家。
现在已经过了九点,以防万一,他来得早了些,坐在一楼的接待大厅里,盯着偶尔来往的挂着工作牌的职工。
如果看见了他,顾长霁一定会拔腿就跑,所以他需要在第一时间喊他的名字。
这种感觉非常神奇,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好像还是最近才互相了解。这样短短的时间里,曾经那个非常讨厌的人,忽然就变得熟悉又可爱了,还有一点可恨。
前台过来给他送了几次水,送到他终于看出来了蹊跷,于是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这个年轻女孩的脸马上红了一片,讪讪离开。她的背影充满了怨念,肯定在心里抱怨这个男人太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