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的脑袋先是一阵晕眩,随后慢慢地清晰起来。
这时,一缕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探了进来。
他环顾四周,见陈雅静正蜷缩着,倚靠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被单。
显然这一晚上他都未曾离开过房间。
好奇怪,既然自己的身体一直待在这里,那么之前红树林里面生的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那只是个梦境,为什么会有痛楚感?
他实在是无法用已有的知识去解释这个现象。
刚动了一下,陈雅静的立时睁大了眼睛,瞧了过来,幽怨地说道:“这一晚上我都没睡好,你可要补偿我。”
虞江承傻傻地看了她一会儿,苦笑说道:“我一晚上都是待在这里吗?”
陈雅静不悦地说道:“当然啦,人家可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哎哟,我的脚都麻了。”
虞江承温柔地摸着她的秀,笑道:“辛苦你了。”
陈雅静笑嘻嘻地说道:“人家是第一次给你护法,没想到还真辛苦。我看电视剧里的修行之人,都是一坐就是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虞江承爽然笑道:“其实不是他们不想起来,而是坐久了,脚麻了,硬是起不了身。哈哈。”
陈雅静冷哼一声,说道:“你又来挖苦人家。”
虞江承扬臂舒展一下筋骨,说道:“你不知道我刚才生了什么。一个很奇怪的梦。”
陈雅静好奇地问道:“什么梦。”
虞江承想了想,岔开说道:“不可说也,不可说也。”
陈雅静没好气地说道:“不说就不说,难道我不猜不到?哼!十有八九是梦到美女了。”
虞江承暗忖知我者,陈雅静是也,还真给你猜中了。
陈雅静看了下手表,接着说道:“不和你在这里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了,昨天和沛珊约好的,再聊几句,等会儿要错过早点了。”
虞江承这时才现自己竟然饿了。
真是怪事。
自从修真以来,他就没有感觉到饿意,品尝美食,完全是出于乐趣。
怎么一个晚上时间,突然出现饿意?莫非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是说因为喝了她的咖啡?
虞江承突然心中一怔,连忙动用灵气,只见一道绿芒缠绕在他的身周,缓缓流动,就像是一条璀璨的银河光环。
幸好功力还在。
在陈雅静羡慕的目光下,虞江承卸去灵气,站起身来,笑道:“还什么呆呢?”
既然无法摸清楚到底生了什么,倒不如以后再慢慢琢磨。虞江承的心态很快就恢复到常态。
可惜没有要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不然肯定要找个时间再去问问。
陈雅静急忙挽着他的臂弯,激动地说道:“你刚才的造型可真好看,怎么做到的?”
虞江承笑哈哈地说道:“想要做到我这个境界,可是要花上很大功夫和时间的,最重要是得吃苦,你愿意吗?”
陈雅静连忙闭口。
虞江承当然熟悉她的性格,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就是一顿十分怪异的早餐氛围,最主要一点是司马空昨晚并没有和司马沛珊道别,一走了之了,所以司马沛珊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父亲和虞江承到底说了什么。她是欲言又止,纠结得很。反观虞江承一脸坏意的表情看着司马沛珊,这让她的心底里萌生出一系列负面的想法,就好像自己被父亲给卖了一样。
一个早上的光景,她的整颗心思都被吹到了天涯海角。
直到几人走出酒店,司马沛珊才勉强调整好心态。
虞江承招了招手,说道:“沛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去赶火车了。”
司马沛珊长叹一口气,说道:“记住我们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你若是敢违约,我一定不会饶恕你的。”
虞江承哈哈一笑,说道:“我要是不来,脑袋撵下来给你当球踢。”
司马沛珊闷哼说道:“花言巧语的臭男人。”
慕容府上。
李木谨将茶杯放在两人间的小案上,态度强硬地说道:“慕容信,既然你们已经接下战书,那还犹豫什么?早点上擂,我们都等的不耐烦了。”
慕容旌德听得眉头大皱,说道:“前辈,至少也要给我们一些准备的时间。”
李木谨瞪了他一眼,冷哼说道:“长辈说话,哪里还轮到你这小子?懂不懂规矩的?”
“你!”慕容旌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李木谨大笑一声,倏地低沉说道:“这就是你们慕容世家的家教?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呵!慕容信,你教出的一个好儿子!”
言辞里满是讥讽和不满之意。
慕容信无奈地看了慕容旌德一眼,说道:“旌德,你先下去督促手下办事利索些,不要让几位贵客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