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行!”兴天再次打断陈文杏的话,紧接着单膝跪地,道:“您不用再多说任何事情,兴善师父说我是孤儿,我之前信,现在则有很多的怀疑。我尚在襁褓之中无法选择,今日我选择你作为我的师父,我认准了你就不会变。”
陈文杏望着向鱼漓,无奈的笑了笑。鱼漓认真审视着兴天,道:“和尚,你应该相信他。”
山德镇,无名山,无名寺。
墙壁破碎,杂草丛生,你能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去清除杂草,修缮庙宇?答案必然是不会。
陈文杏出了银两,雇佣了一些山脚下的农夫,让他们去做这些事情,他给的价钱很高,比他们一年种地的收成还要高,所以他们很高兴去做这些事情。
随后,兴天和鱼漓就变成了这些人的监工,哪里做的不好了,两个小孩就会嘟着嘴喝道,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样式。
陈文杏却走出了寺庙,走下了山,来到山德镇。
买了一些糕点,茶叶,丝绸,向着王寡妇贞节牌坊后面那条阴暗霉的小巷内走去。
这里早就是平铁城的地界,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在。
咚咚咚。
陈文杏怀着忐忑的心情敲了三下门。
吱呀!
门很快便从里面打开。
好在,那一对昂的鸳鸯还在,只是她没想到敲门的是陈文杏,“怎么是你?”说罢,便将陈文杏请进了屋中。
屋内没有任何的变化,和陈文杏上次看到的一样。
“我回来了,所以来看看您。”陈文杏说道。
美妇人笑了笑,道:“惶恐,惶恐,没想到你心中还惦记着。”
陈文杏说道:“您近来可好?”说罢便补充道:“您不要有所顾虑,我比离开之前强了很多倍。”
美妇人眼中露出喜悦的神情,而后轻叹一声,道:“多谢挂念,这段时间以来我过的很好,肯定会有一些不愿意付钱的客人,但看起来一切都很好。”
陈文杏望着美妇人的双眼,道:“您会做饭吗?”
美妇人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紧接着便是愤怒,“和尚,你想让老娘给你做饭吃,你怕是痴心妄想。”陈文杏笑哦笑,而后将他现在面临的情况告诉了美妇人。是他不会做饭,也不会照顾鱼漓和兴天这两个孩子。
兴天还好,鱼漓本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跟着他以后简直不像样子。
美妇人听完陈文杏的讲述后,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但却没有立刻答应陈文杏。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老娘那些银两挣得不是很轻松,但也不至于那么累,而你现在找老娘去做的事情,是一个仆人,婢女都能做的事情,你不觉得你是在侮辱我吗?”美妇人没好气地说道。
陈文杏却没有说任何话,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美妇人,直到将美妇人盯的有些心虚,这才问道:“干活拿钱,不知道大师父打算给我多少银两?”
“没有银两。”陈文杏说道,语气透露出一种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意味在当中。
美妇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讥嘲,陈文杏此刻说的话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
但片刻之后,美妇人止住笑声,道:“你他妈认真的?”
陈文杏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直到多年以后,一个老妪走在山德镇的街道上,被一个权势滔天的少公子轻喝了一声,当晚那位少公子正在和他的美妾激战时,被人突然闯进房间狠狠地抽了两个巴掌。而后,他背后的背后的背后的人,也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从床上一把拽起,并当着帝皇的面狠狠地抽了两个巴掌,这些都也是后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