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兵马,兵永远在马的前面排着,一位好的骑兵统领胜过千百匹骏马。曲云川本可以当此大任,这一战若胜,曲家也能更上一层楼。
命运,真的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童,你永远猜不出其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
夜,长夜。
再难熬的长夜,也会有黎明曙光照耀的时候。
龙门律宗进攻了。
很突然。
也不突然。
好在关天府这边的人力在前一天强大了不少,所以,才抵挡住了第一波的进攻。
黄昏,夕阳,夕阳散满整个天空。
王寅站在北城门上,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连行林快步到了王寅的身后,激动地说道:“王将军,好事来了,天大的好事来了!”
王寅回头,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无不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连行林道:“皇帝来了。”
皇帝唐跃来了,带着赵心恪,还有早就该达的粮草兵马。
王寅忧伤的神情并没有因为皇帝唐跃的到来而有任何的改善,“好,我知道了。你去赶快去。”
在这段时间内,连行林和王寅之间生出了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感情。
那是只有一起面对危难,一起面对死亡威胁时才会生出的感情。
此刻王寅让连行林赶紧去到皇帝唐跃的身旁,连行林又怎么会不懂王寅的意思,“我,我这就去。你呢?”
王寅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累了,真的累了。现在他来了,我要去好好地放松放松,接下来还要你多辛苦辛苦。”
连行林没有说话,转身走下了北城门。
王寅没有看到,但在城墙上的士兵们却全都看到了,连行林在转身时有一滴热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关天府,松月楼。
王寅宿醉后,在松月楼最巨大,柔软的一张床上悠悠转醒,而在他的怀中搂着松月楼内最美丽,最柔软的姑娘春雨。
春雪贵如油,所以春雨姑娘很贵,很贵。
但王寅若来,再贵的春雨也可以是免费的。
春雨望着已转醒的王寅,道:“你醒了,我就该走了。”
王寅道:“你要去哪里?”
春雨说道:“陛下听说你一直睡在我的身旁,所以,想要看看我。”
王寅道:“这便是皇帝说的话?”他不认为唐跃会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唐跃不顾及皇家颜面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春雨从床上起身,穿上了衣衫,“你好好休息,赵大人在外面已等了许久了。”
王寅笑了笑,道:“赵心恪?”
春雨回道:“是。”说罢,便补充道:“作为浮萍一般的我,你们谁都得罪不了。”她说的是实话。
王寅从床上爬起,随即也穿好衣衫。
他牵起春雨姑娘的手,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我也想见一见你口中的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