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歙砚受到铜线的牵引,便如同陀螺一般,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滔滔不绝的马爷也戛然而止,下意识的紧盯着歙砚。
随后,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这小子果然是故弄玄虚,想要蒙混过关。
马爷清楚记得,悬丝诊脉只能诊断瓷器,这小子却用来诊断砚台。
殊不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般张冠李戴,岂不是自掘坟墓?
“嗡嗡——”
此时,歙砚却越转越快,旋转的轨迹越来越模糊,以至于肉眼已经无法捕捉。
而且,随着快转动,歙砚还出了低沉的嗡鸣声。
“啪!”
林南一见,双手突然用力一绷,歙砚的度立刻慢了来。
随后,稳稳地落在了货架之上,与另一方歙砚并列摆放。
“这两方歙砚。”
林南指了指货架,随后,目光便看向了赵晓晓:“一真一假!”
赵晓晓下意识的看向了其中一方歙砚,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情。
马爷倒是面不改色,但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方歙砚,一为明清歙砚,虽然年代近,但却是真品。
不过,也并非极品,本身价值不过十数万而已。
另一为高古歙砚,也就是唐宋时期的歙砚,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却为高仿之物。
而且,高古歙砚本就稀少,就算你手捧着图谱,或者按行家手中的真迹藏品去找,买回来的也往往都是假货。
其实,凌氏古玩敢把这仿品放在店里,就是因为高古歙砚极为稀少,研究这方面的人物也少之又少。
只有,马爷这种高人才能分辨真假!
但谁又能想到,一个被称为废物的古玩小白,竟然鉴定出了真伪。
而最重要的是,这种悬丝诊脉的鉴定方法,众人闻所未闻。
“不可能!”
就在赵晓晓和马爷的内心,掀起一阵阵波澜的时候,一个中年收藏家站了出来:“我早就看过这两方歙砚了,绝对是真品。”
“尤其是那一方高古歙砚,不仅是真品,还是极品。”
“如果,不是你来搅和一番,我早就收为己有了。”
话音落下,几名和他熟识的朋友,也纷纷表示赞同,指责林南胡说八道。
甚至,还维护起了凌氏古玩的名誉,声明他们不会卖假货!
“既然,你不信。”
林南一脸坏笑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那我买下明清歙砚,你买下高古歙砚,然后再做鉴定,怎么样?”
“好!”
中年男子信心十足的看向了赵晓晓:“赵经理,报个价吧!”
赵晓晓明显有些慌了,如果当场鉴定,一旦出现问题,可就砸了凌氏古玩的牌子了。
于是,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纪雨菲和马爷。
纪雨菲的心思都在林南身上,哪还会管这些杂事?
不过,马爷却把心一横,咬牙道:“明清歙砚五十万,高古歙砚一百二十万!”
他认为,林南说一真一假的时候,主要是为了观察赵晓晓的神色,从中判断真假。
说来说去,这小子只是投机取巧,根本就没有真功夫。
所以,即使当场鉴定,他马爷也有本事,把假的说成真的,黑的说成白的。
“成交!”
林南和中年男子也不含糊,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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