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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二少爷出门去了，恐怕得晚上才能回来。”容芷说道。

  &1dquo;无妨，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段越珊直言道，拉着孙步琴在屋里屋外看了看，又问，&1dquo;我姨母送来的丫鬟呢？”

  容芷&1dquo;啊”了一声，没想到表小姐一进门会问这个，随即回道：&1dquo;二少爷今早临走时吩咐了，二太太那儿送来的丫鬟一律不许在屋里贴身伺候，所以我就安排她们去浆洗衣服或者在厨房负责二少爷的热水。”

  &1dquo;你二哥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啊？”段越珊在女学里学到这个词儿，此时对自己能活学活用颇感自豪。

  &1dquo;可能是那些丫鬟没大哥那儿的美。”孙步琴也不懂。

  &1dquo;你没听他的丫鬟说，他早上人还没见着就吩咐了吗？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段越珊说道，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承钰，戳了戳她的胳膊，问：&1dquo;你这是怎么了，不说话还笑。”

  承钰被她戳得有点痛，段越珊就是这样，总是不大知道轻重，见到你时一个拳头飞来招呼，她还说在军中都是这样的。

  &1dquo;我哪有在笑。我只是在想，怀蔚表哥应该是想专心读书，所以暂时不用二舅母送来的人。”承钰解释道。

  &1dquo;是吗？那以后不用读书就会用了？”孙步琴问道。

  对啊，他若是如今一心向学，不想近女色，日后挣了功名，难保不像旁的人一样，妻妾成群，看看他亲爹就知道。

  想到这儿，承钰有些失落，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不想再待下去，说道：&1dquo;我先回了。”

  孙步琴问她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她随口说了句做点心，又引得孙步琴跟着她去了凝辉院。

  晚上孙怀蔚回来，容芷跟他说起白天的事，他一边听一边就露出了点笑意。

  &1dquo;你都和她说了，我让你把送来的丫鬟打去做杂务？”

  &1dquo;奴婢都说了。”

  &1dquo;那她说什么了吗？”

  &1dquo;表姑娘没说什么，倒是段姑娘说您不怜香&he11ip;&he11ip;”容芷想不起来，略过这里，继续道，&1dquo;后来她们说您如今要读书，所以才不要那些丫鬟，日后就会要了。”

  孙怀蔚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眉头不禁然蹙了起来。

  &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表姑娘就说要走了，然后几个姑娘就都走了。”容芷说完，就见自家少爷转身出门，她追在后面问道：&1dquo;二少爷您这是去哪儿呀？”

  没听到回答，只看到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

  承钰今天心情闷闷的，扒了几口饭就说饱了，老太太还以为她生了病，探探额头现没有烧。

  &1dquo;可能是上学有些累。外祖母，您让我在您这儿歪会儿就好。”承钰说道。

  老太太当即让绣芙给承钰拿了两个大迎枕，让她舒服地枕在炕上，又找了条缎被给她搭着。

  一会儿各房的人来请安，二舅母把一天的细琐拣了重要的回禀外祖母，偶尔飘两句到她耳朵里。

  &1dquo;下月放了榜，应该就有不少人来说亲了，我倒是替两个哥儿留意了几家姑娘。”是二舅母的声音。

  &1dquo;留意着也好。不过如今说这些都早了，还是得等明年春闱过后再议，到时自然少不了那些老侍郎来榜下捉婿。”是外祖母的声音。

  承钰恹恹地闭着眼睛，恼恨自己怎么不早生两年，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起身一看，是孙怀蔚来了。

  &1dquo;祖母。二婶母。”他拱手行了礼，仍是一身青色直裰，眉眼淡然，在抬眼看到炕上半躺着的小丫头时，眼底起了几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