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得牙酸,但不敢在太子面前说什么了。
至亲至疏是夫妻啊,尤其在皇家。
她姑姑路氏也酸,但也不敢像以前那般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自认为是旁敲侧击地道:“这兄弟的岳家,哪里有自己的岳家近呢。”
太子妃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姑姑无需酸溜溜,先让姑父、表兄们做出点儿亮眼的成绩吧!”
路氏脸上一红,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是不服的。
用人之道,先在乎一个忠心耿耿。
能干有什么用?
啊?!
随时都会成为敌人的人,越能干,越危险吧?
路氏看到娘家嫂子,就牢骚道:“你说说,太子和太子妃怎么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呢?
他们给侄子们安排个好位置,那不是抬抬手的事儿?
结果呢?愣是不闻不问。
将来,为太子冲锋陷阵的,可是娘家这些人。
皇家有兄弟吗?
福王的岳父,还不是先忠心福王呀?”
年底考核到了,官员们该轮换了。
路夫人求太子妃女儿给儿子们整个好职位,结果太子妃答应了,太子却没给办。
她心里也有怨。
家里供养出去的女儿,谁不反馈家族?
都是互惠互利的,不然家族凭什么为你所用?
你达了,家族跟着沾光,将来你犯事了,家族还跟着倒霉呢!
光让家族付出,不给甜头,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路夫人不会在小姑子面前抱怨太子妃。
叹息一声,严肃地道:“不要胡说八道!太子和太子也是你能议论的人吗?
若是他们这些小子出息些,太子不会放着不用的!”
路氏撇嘴,不说话了。
路夫人见到太子妃,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太子妃对娘家人恨铁不成钢,对太子的怨气更重了,连带着对凌月和东家也厌恶起来。
不过,东家的社交圈,跟她和路家没多少交集,想找事儿也难。
她也不敢平白无故地找事儿,怕太子收拾她和路家。
对凌月,她这个大嫂还是要做足样子的,福王为国去剿匪,她得隔三差五去看看坐月子的凌月。
去的次数多了,她现一个问题。
以往经常守在凌月身边的上官若离,竟然数次都没在。
福王不在福里,上官若离作为亲娘,不该来陪着凌月吗?
她笑着问道:“弟妹,这几次怎么没看到东夫人?”
凌月目露忧色,道:“母亲有些着凉咳嗽,怕过了病气给我和孩子,不敢过来了。”
太子妃点头,“应当如此。”
心里却不知可否,上官若离的医术可挺高的,这些天了,都治不好一个着凉咳嗽?
此时,被她惦记的上官若离正在急急地赶路。
但她没女扮男装,而是穿着绸缎衣裳,骑着马,背着鼓囊囊的绸缎包袱。
把自己扮成一个与亲人、下人走散了的富家太太,很是惶恐无依的样子。
有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看到她,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