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抗拒落尽慕容绝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厌恶,他才掩饰下去的占有欲在一瞬间被重新激发。
一把握住江饶的脚踝,然后猛地一拉,江饶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拉到慕容绝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
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对方微笑的动作,彼此温热的鼻息相互交融,仿佛要让彼此都充满对方的气息。
江饶这一刻只觉得浑身又僵又软,连手指都在冒虚汗,身体完全不受自
己的控制,只能按照现下的状况做出相应的反应。
比如此刻慕容绝逼着她看他,她的身体就会下意识顺从,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知看了多久,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忽然碰到了江饶哦的嘴唇,也不完全贴合,就在边缘徘徊,时不时碰到,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的江饶毫无招架之力。
这样徘徊了有一会儿,慕容绝开口了,嗓音格外欲,光是听着就叫人从头软到了脚。
怎么办?
江饶哦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载了。
可是明明上一秒在梦里,眼前之人还是那么可怕,甚至已经用利刃把她的血肉割了下来,此刻又这样对她,而自己居然还有感觉。
简直不敢想想,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既害怕他靠近,却对他的靠近这样痴迷,完全经不住诱惑。
慕容绝温热的吐息喷薄在江饶哦嘴角,让她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嘴唇,想要更进一步,结果下一秒,却听她说道:“你刚才做梦了?梦到了什么?和我有关对不对?”
江饶哦不知道慕容绝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他这样问,猜想大概是已经来了有一会儿,甚至可能还听到了自己说的一些梦话,不然为什么这么问。
慕容绝继续道:“你怕我是吗?为什么怕我?因为我杀了很对人吗?可是不会伤害你,这点你难道不清楚吗?”
江饶脑子还处于懵逼状态,对于慕容绝的问题完全找不到思绪作答。
当然,慕容
绝也似乎不打算给她思考的机会,说完话直接轻轻一咬便堵住了她的嘴。十分霸道蛮狠,粗暴地撬开她的齿贝,探进去转转反侧,横扫一切。江饶每次都会被慕容绝亲到险些窒息。但慕容绝似乎十分了解她能坚持多久,在她快要受不了时轻轻将她放开。
然后开始亲吻其他地方,每一个地方似乎都被他标记成为专属领地,等到江饶缓过气来,又会再次被堵住,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痴迷。
在慕容绝看来,只要有矛盾,一个吻总能解决,如果不能,那就更进一步,睡一觉就行。
他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和矛盾,为数不多的方法都是在天宫玄那儿学到的,他每次和东明亚闹不愉快,似乎都是这样解决的。
他能,自己也一定能。
然而有一点他想错了。那就是自己想和天宫玄一样做,可江饶不是东明亚。虽然她和东明亚一样,都深爱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可是又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东明亚和天宫玄之间是两情相悦,没有那么多的阻碍,可以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但是江饶和慕容绝不行。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
那些明显的,不明显的,能说的,以及不能说的。
就在慕容绝粗暴地将江饶的衣衫褪去大半时,江饶突然清醒,想起这些天所担忧的事情以及那些流言,再加上刚才慕容绝的所作所为,他不知为何
,突然抬手狠狠给了慕容绝一个巴掌,响亮极了,将慕容绝瞬间打停。
他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脸上传来轻微的疼痛,回头看着江饶还未放下去的手,既愤怒又难过委屈的表情,黑亮的眼中盈满了泪水,看起来水汪汪的,我见犹怜。
突然间,慕容绝只觉得自己心痛极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江饶忍不住哭了,泪水瞬间从眼角流到两鬓。
他们现在隔得这么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看着彼此,说不出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是都透着些许悲凉和情欲。
所以,他们的心,仿佛隔了几万里。
慕容绝想要用暴力撕开他们之间的阻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顾一切地奔向江饶,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谁也不给。
可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任凭他的叱咤修真界的魔神,也奈何不料这些阻碍半分。
他奈何不了一点。
江饶哽咽着,用一种嫉妒悲凉的眼神看着慕容绝,心里百转千回,总也转不回原地。
不知道这样对视了多久,慕容绝才轻轻从她身上起来,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替江饶盖上,然后低着头,如一只丧家之犬,委屈可怜地晃了晃,似乎下一秒也要忍不住哭出来。
但终究是忍住了,一个转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转角。
他来到屋外,夜色正浓,寒风猎猎,吹得他脸颊生疼,忽然他感觉脸上有些痒,用手轻
轻一抹,竟然是泪,还是温热的。
慕容绝有些恍惚和不可思议。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总之似乎过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