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口诀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
阿兰若来不及多想,最底下的鲛人大声喊道:“全部躲进屋内,不要在街上。”
鲛人们听后立马照做。
说来也怪,阿兰若就站在屋顶上当靶子,成千上百支利箭,却能完美的将她避开。
望着这些外来入侵者,阿兰若眼神凌厉,拿出鲛珠,刚要施法运转,却猛现,根本无法催动。
她先是一惊,不信邪的又试了试,结果还是一样。
不是她没办法催动鲛珠,可是她的灵力消失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霹雳,一下子在她心里炸开一道缺口。
恐惧,慌张,无力,愤怒……
她双眼赤红,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这生的一切。
自己灵力没了,鲛州万年来的第一书法才,曾经叱诧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鲛皇居然成了一个废人。
怎么会这样?
他用仅存的理智,细细想来就生了一,虽然不愿意那么想,但还是克制有理性的想到了他。
冶。
他说:“阿兰若,我想在百里桃林那等你,那儿被我打理的很好,很美,我想在我认为最美的方迎娶你。”
“阿兰若,到时候让全鲛州的人都去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希望你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祝福。”
“阿兰若,能娶到你,和你永远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如果有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
冶的话一遍遍在他她耳边响起,越清晰,也越刺耳。
阿兰若望了一眼远处的那片粉红,百里桃林就在那里。
但她知道,那个人此时已经不在那里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在自己的头顶上。
再次看向那乌云上方的黑影,最前面的那个人,虽然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眼睛也被挡住,但阿兰若穿过层层叠叠的乌云,仿佛一下便与他对视。
她早已泪流满面,眼神空洞,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悔恨在那里面交汇。
面对这样的眼神,苍冶是害怕的。
手中举起的箭顿了顿,没有射出。
因为这一瞬的停顿,安然若确信了他,就是苍冶。
她苦笑,知道自己无力阻止族人的死亡,悲切万分。
想起不久前,冶曾试探过问她鲛州禁制的口诀,她搪塞着,不肯说。
倒不是不信任冶,而是作为一国之主,这是她的底线与原则,口诀她只能告诉下一任鲛皇。
可冶终究还是知道了,用最恶劣的方法,蛊惑她,在她情动之时,仍在算计。
她当时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但此刻,她清晰的记起了自己所说的话。
“冶,你是不是想知道禁制的口诀,然后离开我。”
对方亲吻着她,咬着她的耳垂,无限温柔。
“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只是,想要为你分担。”
她便在这样的甜言蜜语加媚术的蛊惑下,将鲛州的秘密和盘托出。
血泪两行。
她想:我真该死呀!
至于灵力丢失,阿兰若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方出了差错,在冶身上找答案,才后知后觉现了一些事。
冶从来就没有什么仇家,他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弄的,以及强行突破禁制遭到的反噬而已。
他身上的许多伤,看似是自己用精血疗愈,其实本质上是自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