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想,江饶把手放了上去,被对方反手紧紧握住,一用力,将人扯到前面。
倒也不代表什么,就是想着此处荒郊野岭,靠双腿走出去怕是要走到亮,到时候回到宫里恐怕说不定看到的就是慕容绝的尸体了。
不坐白不坐!
只是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自在,耸了耸肩,道:“你就不能往后靠点吗?”
慕容旻:“再往后就要掉下去,姑娘就不要再为难在下了。”
江饶:“……”
想她平时也算伶牙俐齿,此时竟然无言以对。
未给她继续反驳的时间,随着驾的一声,马儿仰长啸,随后便如疾风般飞驰而去,周围的景物瞬息间被抛在后面。
老实说,这是江饶第一次骑马,还是飙车的那种,她很害怕,但是她不敢叫出声,她嫌丢人。
片刻的功夫,马便停在一处帐篷前。
江饶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帐篷群,士兵们训练有素,有的在站岗,有的在练剑,还有的坐在一起望着月亮思乡,一簇簇篝火将这一方照得恍如白昼。
什么情况?
江饶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旻扛着往里走去。
江饶:“……”
正要喊叫,扛着她的人忽然道:“姑娘,你此时如果喊叫的话别人会怎么想。”
一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了被慕容旻强抢回来的美女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不该救的人不要救人。
她欲哭无泪,捂住脸:“请绕开人群走,谢谢。”
慕容旻薄唇微微上扬,然后江饶就听见了两声轻笑。那当真是极的两声笑,挺进心里挠得人心麻麻的。
不一会儿,江饶就被扔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顿时预感大事不妙,猛一抬头,正好看见慕容旻倾身,双手撑着床榻,将她禁锢于双臂之间。
咫尺间的距离,温热的呼吸也难免会纠缠在一起,给人一种意乱情迷的错觉。
江饶望着眼前的这双眼睛,心跳又不自觉加,那眼神过于赤裸直白,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但说实话,她认为这双眼睛漂亮极了,像是蕴藏了万物风华,从里面,她莫名能看见许多东西,于是又舍不得移开。
这样反反复复,她还是彻底沦陷了。
感叹道:“救命,如果要杀我,请不要用美色这把刀,我怕自己扛不住啊!”
忽然,慕容旻试探性靠近,连空气都变得暧昧,江饶下意识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事并没有生。等再睁开眼,现对方已经离开,仿佛刚在只是一场梦。
江饶起身在帐篷里环视一周,账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盏灯,一张屏风一副桌椅。从案上文书等猜到了戚风国最近的状况。
南蛮旧部起兵造反,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实则早已中了圈套,最后被慕容朗一网打尽。恒安和南蛮旧部被悉数赐死,细作舒妃不知所踪。
因为这场政乱,兴起了内部斗争,许多王子公主殒命,其中就包括太子慕容轩。
但江饶知道,他们并非死于混乱,而是大皇子慕容泽为了太子之位趁乱杀了他们,来个借刀杀人,只可惜,在追杀慕容旻的时候出了差错。
今夜过后,外患解除,大皇子想要再杀害慕容旻嫁祸给南蛮人已是不可能。
等等,江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原著中对三皇子的描述并不多,但也大概知道他骁勇善战,常年征战于沙场,守护戚风过边境,脸也在战场中被毁了,所以才戴上的面具。
既然如此,又为何会被慕容泽轻捉住,那般凌虐。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装的。
可他好端端的,为何要装柔弱?
难道是故意装给我看的?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江饶打消,她自己都不知道遁符会把自己送去哪儿,素未谋面的慕容旻又怎会知道。
这时,帐帘被人打开,一群身着绯色劲装的女子一排排走进来,有的端着热水,有的捧着干净的衣衫。有条不乱走到屏风后面,只听的几声哗啦声响,热气便从屏风后流出。
江饶问她们话也不回,很快收拾好一切,又毕恭毕敬退了下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见到热水,江饶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在幽林里跑了大半,身上也黏腻得不行。
脱掉衣服,溜进水里,被热气包裹的瞬间,周身所以的不舒适都统统烟消云散,江饶甚至觉得自己多年的老寒腿都要被治愈了。
一开始她还担心慕容旻那家伙会不讲武德溜进来,时不时往外看,直到确定他不会那么做时才放下戒备,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等江饶洗完澡去拿衣服时才现是男装,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穿在了身上,别说,还挺合身。
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桌上那把木梳,对着乱成鸡窝的脑袋就是一顿输出,结果捯饬了半也没梳顺,甚至还打结了,没了耐心的她直接把梳子往桌上一扔,决定先休息会再梳。
突然,她看见镜子里,自己身后有个人影正慢慢靠近。
不是慕容旻又是谁?
别开视线,江饶不打算理他。谁料对方竟直接拿起被她扔下的梳子,走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