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瑶冷哼一声,“好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干了灭人全家的恶事,还妄图杀人灭口,简直天理难容!”说罢,她从门侧迅取下宝剑,“哐”的一声横放在桌子上,霸气侧漏,“他们胆敢前来,本姑娘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她的话还刚刚落地,院中忽地卷起一阵诡异的阴风。那阴风从院中呼啸而过,让人不寒而栗。
显然,杀手已到。
刹那间,数十个黑影从院墙跃入院中。他们皆身着黑衣,面蒙黑巾,仅露出一双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周身散着阴寒的气息。
杀气弥漫!
平江远霍然起身,怒喝一声:“尔等好大的狗胆,竟敢行刺本王子,难道就不惧后果吗?!”
王府的高手们旋即冲入院内,迅围成一圈,将平江远和林雪瑶二人严严实实地护在当中。
可这些杀手,丝毫未被平江远的尊贵身份和威严气势所慑,二话不说便猛扑过来。
两方人马瞬间陷入混战。
杀手的动作迅而果断,就像一群饥饿的狼,扑向了自己的猎物。
他们虽在人数上略占上风,但平江远带来的人,皆是王府护卫中的精锐之士。他们施展出各自的本领,拼死抵御着杀手的攻击,丝毫不落下风。
林雪瑶亦毫无惧色,手持宝剑,目光坚毅。一名杀手从侧边突袭而来,剑势如电。林雪瑶敏捷侧身一闪,反手挥剑,瞬间划伤了杀手的手臂。她所使的剑法灵动飘逸,动作优美而果断,看得平江远竟有些失神。
未给平江远些许喘息之机,数名杀手已至其侧。平江远身形稳若泰山,招式沉猛似虎,每招皆狠辣,杀伤力骇人。
只见他猛地飞起一脚,将一名杀手踹翻在地,紧接着剑若游龙,又逼退了另外两人。他的内力在经脉中涌动,灌注于剑招之中。
平江远与林雪瑶二人,剑招相互呼应,配合得天衣无缝,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剑网。
剑网密集,所过之处,杀手纷纷倒地。
但,杀手们目标明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攻来。王府的一名高手一个不慎,被杀手击中,轰然倒地。但他在倒地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内力,出致命一击,与敌人同归于尽。
林雪瑶见此情景,怒冲冠,如火山喷,剑法愈刚猛。她与一名杀手正面硬刚,剑与剑激烈碰撞,火花四溅。数个回合下来,她瞅准时机,一剑狠狠刺穿了杀手的胸膛。
平江远更是越战越勇,他仰天怒吼,施展出浑身解数。剑气纵横交错,瞬间斩杀数名杀手,令敌人难以近身。
终于,在众人的舍命拼杀下,杀手们渐渐力不从心,开始仓惶撤退。他们的身影就像一群战败的狼,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岂料,他们尚未逃出几步,便有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领头的,竟是平江苡。
平江苡一身黑袍,内力隐隐散,“所有人听令,有刺客胆敢行刺二王子,务必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好狠的一招!
若非提前知晓平江苡的计划,或许真会将其视作好心之举。
见平江苡带人前来,平江远眉头紧蹙,嘴角狠狠下撇,脸上尽是鄙夷与警觉。他双眼凝视着平江苡,未让人继续进击,只是沉稳地看着他们相互厮杀,同时以自己的身躯将林雪瑶护于身后。
不出盏茶工夫,所有蒙面杀手便悉数命丧当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平江苡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快步来到平江远面前,强挤出一抹看似关切的微笑,假惺惺地说道:“二弟啊,为兄着实担心你的安危,你可有受伤?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已然全部被消灭,依为兄之见,是否应当禀报父王,通缉和追捕幕后黑手?”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的好大哥,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晓得这些人是你所派遣的?”平江远在心中暗自思忖,“你来得如此凑巧,恐怕并非是为了救我,而是妄图趁乱加害林姑娘吧?!”
虽平江远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对平江苡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他脸上却丝毫未显露出半分恼怒,只是微微摇头,平静地说:“大哥,小弟我福大命大,安然无恙。这些人并非冲我而来,故而就不必禀告父王了。”
他的声音如此波澜不惊,似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