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看上去确实是该死了的样子。
完誓后,白芷又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咳…咳——啊,该死……”
希尔维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高度,同样的物种,甚至就连待的位置都就在隔壁,凭什么她被两根钢筋像根肉串一样叉在头顶,这个家伙就能老神在在地偷自己的吊坠?!
就连手上的血都是她的!
“我建议你先别说话,想继续为帝皇干活的话,你最好祈祷一下祂能保佑你活着离开这颗星球。”
听见希尔维亚郁闷的痛呼声在地下的钢管与岩壁间回荡,担心引来注意的白芷急忙伸手捂嘴(自己的),同时对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反正你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别的。”
“我——”
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希尔维亚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但当她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时,那双已经逐渐蒙上阴影的眼中却突然亮起了一抹光辉。
“我认得这里的路。”
“什么,你怎么会认识这里的路?”
白芷在大惑不解的同时开始思考对方由于失血过多导致出现幻觉的可能性,在经过一系列头脑风暴之后——
他决定对审判官女士进行临终关怀。
“咳咳……放我下来。”
然而,关怀对象的第一个要求似乎就有点小小的困难。
“不好意思,什么?“
“……我说,放我下来。”
希尔维亚的手覆上了白芷的手,白芷的手里还捏着她的审判官吊坠,而希尔维亚的手上只有小股的血液。
按理来说,重伤的希尔维亚不可能有力气扳开白芷的手,但白芷还是松开了手。希尔维亚的手格外冰冷,仿佛血管里流动的已经不是鲜血,而是某种有形的意志。
“开什么玩笑,你插在上面还能死得晚一点,一旦拔下来……你见过喷泉吗,你喷的时候能不能别把血溅在我身上?”
白芷想都没想地拒绝了希尔维亚的请求,但当他在胸前比出“喷”的动作时,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地看向了对方的眼睛:可能是因为伤势,她那双紫色的瞳孔已经微微放大,但刨去痛苦、不甘以及坚定等等属于人类的情感,那一抹异常闪烁的光辉绚烂得令人出神。
那是属于【神】的色彩。
【快了……快了……你到底好了没有!】
【要我亲自来干肯定几百年前就弄好了,但我在这里只展出了一帮废物,还要躲着你手底下的那群狗!】
【注意你的语气你这蓝色蛞蝓蜗牛!你说的那群狗连黄金王座都想来查一查……等等,这里怎么有个亚空间投影还连着我们?】
【怎么可能,脑子不想要——卧槽你的狗连上麦了!!!】
“……”
现在似乎也没那么神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