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能不能…先…放开我?”
“哦,好……你先保证不会往下跳哦?”
被她以锁喉的姿势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感觉到对方点了点头之后,阿尔弗雷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咳咳……咳咳咳咳……!!”
爱拉娜捂着自己被勒出红印的脖子,用大口呼吸来缓解胸腔中盘旋的窒息感,阿尔弗雷看到这一幕,难得神情感伤地过来拍了拍上校的肩膀。
“看开点,你们都是在军队里服役的人,干这行的人嘛……这种事情都是正常的。”
“阿尔弗雷……”
“我知道你很难过,你看看,脸都红了。”
“阿尔弗雷!”
爱拉娜狠狠地薅了一把因为血液逆流而涨红的脸,爬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
“啊?咋了?”
“你刚刚什么都没感觉到?”
“感觉到了啊。”
听到这句话,爱拉娜的眼神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她刚要开口,就听见阿尔弗雷坦然地说道:“你和白芷的事我都知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
没有看到上校眼中的疑惑,阿尔弗雷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地方,爱拉娜记得,击毁那座帝皇圣像的炮弹就是从那个地方升起的,结合现在的形式来看,那里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但她困惑的不是这个,她以为阿尔弗雷也感觉到了——
在帝皇圣像崩塌的时候,那种有什么东西将要改变,并且再也没有挽救的机会,如同世界就此改变般的错觉——爱拉娜坚信那是帝皇的指引,而帝皇却懵逼地现,这个凡人的猜测总是正中靶心。
——但阿尔弗雷说得也对,自己跳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可能搭上一条命。爱拉娜为那一刻的冲动感到些许不解,冷静下来之后,她立刻同意了阿尔弗雷的行动计划。
“我们先去找尤里尔他们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上校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不由得感叹这审判官的力气是真的大;阿尔弗雷看到之后不以为耻,反而邀功似地挺起了胸膛。
“……走吧。”
爱拉娜最后看了一眼那道直通巢都最底部的裂谷,犹豫了一下,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依然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突然间又有种往下跳的冲动了怎么办?
爱拉娜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起了之前阿尔弗雷话中的一种可能性,她在此之前还没谈过恋爱,但话又说回来……真的会有人的恋爱是跳进几十公里深的地底这种形式么?
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感受到自己腰间的双手,爱拉娜就又叹了口气:
“姐,你放开我行不行?”
“……那你答应我,我们找到支援前不会殉情哦?”
殉你个帝皇的情。
腰间的双手犹犹豫豫地松了开来,谨慎的话语则从背后传出,嘴边的话语没说出口,爱拉娜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懒得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