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率领的部队身披步人甲,重步兵打头阵,手持开山大斧,斧头又宽又阔,斧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像是在宣判对面人的死期到了。
轻步兵随后跟进,他们身披两层盔甲,拿着手刀快追击逃跑或者在第一波攻击中还还存活的方腊部队。
这些都是从西北战场上拉来的有常年作战经验的部队,这些百战老兵面对方腊的部队就像老虎冲进了羊群,一开始方腊部队还有胆子大的敢和他们对战。
方腊部队中这些胆子大的人一交手才现自己就是在送死,装备差距太大了,自己的长枪和佩刀根本伤不到禁军部队,同时格斗技巧也差距太远,自己无论用枪还是用刀都伤不到禁军士兵的要害,禁军士兵却一斧可以将他们劈倒。
很快,方腊部队最勇敢的那批人被杀光了。
方腊部队其它的人看见这种情况都无心恋战,开始争先恐后的逃跑,他们本就是很多之前被压迫的平民刚刚组织起来的,训练不多,纪律性也不强,方七佛想阻拦大家的逃跑,却哪里阻拦的住?
他们生怕自己逃跑慢一点,就被朝廷部队追上了,脑子里只有逃跑活命四个字,根本没有其它的意识了。
辛兴忠和杨惟忠这时开始率领他们的骑兵部队进行最后的战场清理,他们率领的骑兵本来是为了切割战场,灵活冲阵、破阵用的,只是此次战争还没有等到他们冲阵,方腊部队就已经溃败了。
方七佛见最后的骑兵压了上来,知道这是逃跑的最后机会了,他见大势已去,只得亲兵的保护下离开了。
方七佛回到退回杭州,方腊看着方七佛率军出城时,大军浩浩荡荡,共计六万人马,部队开拔后,部队前面的人看不见部队的尾部的人,真谓绵延百里,颇有席卷天下天下之势。
如今与正规军交战不到一天,部队九千人被杀,目前回到杭州的只有几千人,他有些悲伤起来,六万人一天就没了,这仗可怎么打呢?
他虽然悲伤,但是没有责备方七佛,毕竟硬实力的差距不是几句话或者生气就能补回来的。
方七佛的副将见了方腊后一直在描述朝廷正规禁军的可怕,然后对方腊建议道:“圣公咱们当初造反就是想给兄弟们争取一些好日子,如今打仗不到一天六万兄弟没了九千,不如不如咱们就学那梁山宋江投降了吧。”
方腊大怒,骂道:“你是只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吗?打了败仗我可以饶你,轻言投降说明你怕了,你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去换取高官厚禄,就像民间唱词‘想当官,先造反’,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人,这个我不能饶你,来人,拉出去给我斩了。”
副将赶紧下跪道歉道:“圣公,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到战场看看,我们六万兄弟呀,不到一天就被打散了,我们真的没办法和朝廷斗,您也可怜可怜兄弟们。”
他是在祈求方腊给大家一条活路,他现在没有了战斗的勇气,他现在还是愿意和官府的那些非正规军斗,当一个山大王没问题,但是让他和禁军去继续斗,他不愿意了,因为和禁军斗是一局必输的局。
方腊道:“我与朝廷只能活一个,我要和他们斗到最后,秀州没打下来没关系,我们还有杭州做基地,还以东山再起,杭州如果失守了,我就继续回山里,回河里,和他们斗到底,直到他们彻底倒下或者我彻底倒下为止。”
副将喊道:“疯子,你是疯子……你要大家和你一起疯吗?”
方腊听了更加生气了,叫人赶紧将他拉出去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