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跟那个大个子说话,那个大个子右手握着他的二十响盒子炮,左手掌则是在胸前一立。
就这个大个子的动作,当时就把徐朗造懵了!
这是一个什么动作?就在他困惑间,那个大个子却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原来人家左手掌一立,那竟然是一个单手合十!
然后那大个子就用左手指指着他自己那紧闭的嘴,任凭徐朗咋问,人家也不吭声儿,这不由得让还是有些见识的徐朗就想到了“闭口禅”。
感情这个大个子是和尚出身,竟然还是修闭口禅的!
眼见这个不能与自己沟通,徐朗便又试着和那小个子说话。
只是那小个子更绝,人家同样是右手握着2o响的盒子炮,左手却一指自己的嘴巴,然后便“啊哦呜”“呜哦啊”了起来,她竟然是个哑巴!
徐朗跟这两个东北军士兵实在无语了起来,可是当他试着和王川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那个小哑巴竟然又“啊呜呜”的冲他叫了起来。
人家伸手扽了扽自己身上所穿的东北军军装,又伸手指向了徐朗的嘴,最后人家却是冲他掂了掂手中的二十响盒子炮!
这小子啥意思?徐朗迷糊,王川却不迷糊,王川伸手指了指那小个子的耳朵。
小个子一咧嘴,乐了!
至此,徐朗才明白,这个小个子是哑巴,可是耳朵却能听着!
哎呀,这不对呀,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不都说十聋九哑吗?难道这个小个子就是那十聋九哑中漏掉的那个能听到声音的?
郁闷起来的徐朗这也只能将身体往后一靠就靠在了那粮垛上。
可是他这一靠却又觉得不对了?
他扭着屁股,转过身,伸手摸向了那粮袋子。
可是怎么摸他也没觉出来那袋子里面装的是粮食,他用手抠了抠,这时候便震惊的现,那袋子里装的哪是粮食?却是装的土,而且还是湿的!
也是,那土是湿的才会粘连在一起,那要是干的话,这麻袋上不露的全是土面子啊!
“诶诶诶,这事不对吧?”徐朗在马车上叫了起来,他的第一这念头就是这个商震也太抠门了!
要说他和王川能坐上马车那是沾了冷小稚的光,明摆着嘛,商震要送自己媳妇,舍不得自己媳妇走着走,所以才派出两驾马车来。
而且媳妇大老远来这一趟,那总不能让媳妇空手回去吧?就拿点粮食钱财走吧,那也显得冷小稚有面子。
可是马车上装的却是湿土,这又是几个意思?
徐朗还在这儿嚷呢,只是他还没有嚷上几声,就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大个子伸出了蒲扇般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也只是这一下,徐朗就感觉好像有座大山压了下来,直压得他一栽楞膀子便丝毫不能动弹了,嘴里的“诶诶诶”也就变成了“哎呀呀!”
而此时在前面那驾马车上,则是另外一副情形,除了在车篷外赶车的沈木根外,这架车上坐的是商震、冷小稚、钱串儿跟侯看山。
“想当年,咱们几个人出关,二憨子和马二虎子都已经没了呀。”钱串儿难得感叹的说道。
旁边那几个人沉默,只有马车前进的吱扭声。
想当年,冷小稚正是和其他几个学生碰到了商震他们那些进关的士兵,从而留下了这场缘分。
如果说后面那辆马车上的气氛是尴尬,那么前面这驾马车上的气氛则是伤感。
马车走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并不想在这种伤感中沉默下去,侯看山说话了“没了就没了呗,谁能不没?可是咱们可以生呀!”
嗯?谁都没有想到侯看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他三个人一愣,然后钱串儿“噗嗤”一声就笑了,冷小稚也笑了,只不过是羞涩。
“就是,你们两口子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比别人多得多,咋也该有信儿了!”侯看山却没管这个接着说道。
只是他这么说,你让商震和冷小稚又如何回答?他们两个已经很努力了呀,这话能说吗?不可能说的!
“我不管啊,我不管你们两个到时候生的是小子还是丫头片子?到时候我都给孩子当干爹!”最后,侯看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