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兰这话,再看着小兰一脸的优越感,张牧终于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迷人。
不是金钱,也不是美人,是权力,权力最迷人。
当时小兰刚来府上时,只是一个害羞腼腆的小丫头。现在呢?已经隐隐有贵妇人的神态了。
孟中有现在是掌柜的,小兰作为掌柜夫人,那种优越感立马爆棚。
现在面对自己都这样,那面对其他人呢?那种优越感岂不是更足?
这可是肉食,百姓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来亲戚时才舍得吃的肉食,老爹,老娘,媳妇,孩子都不舍得给吃,为何送给你?还不是因为孟中有说年后中层干部要调整吗?
归根结底一句话,所有人都是为了升职加薪,都是为了能有点权力。
就在张牧想的正出神之际,两个机灵的妇人从工坊里跑了过来。
“孟夫人,你怎么能干这种粗活?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天,这水多凉啊?瞧瞧夫人这细皮嫩肉的手,天生就不是干这粗活的料。快放下,让我来。”
“就是,夫人是享福的命,怎么能干这粗活?这不是折煞我们了吗?以后像这种洗菜,洗衣服的粗活,夫人吩咐一声就成,我们替夫人干。”
被两个妇人拍马屁,小兰立马晕头转向,忘记张牧还在,直接放下手中的活,跟那两个妇人闲扯。
“这多不好意思啊,你们洗也是冻手的。”
小兰刚说完,两个妇人立马一边洗野味一边和小兰闲扯。
“哎,我们皮糙肉厚的,哪里怕冻?我们天生就是干粗活的人。”
“夫人,听说你家大小子在等东家府里武夫人生闺女定亲,有没有这事?”
“哪有的事?我家那小子能配得上东家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小兰虽然这么说,可是嘴里的那种高昂味道一点也不少。
“夫人,你就别瞒我们了。谁不知道东家和你家孟哥情同手足?听说当年在五侠镇时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呢。你家生了大小子,东家再生个丫头,正好亲上加亲。”
听到两个妇人提孟中有小时候的事,小兰更是嘚瑟。
“你们啊,哎,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们也打听到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告诉你们也无妨。东家和我家老孟确实都是五侠镇人,当年东家刚出生时,张夫人没有奶,张老爹没少带东家到我婆婆那吃饭。我家老孟和东家虽然不是亲兄弟,可也是一奶同胞兄弟。”
张牧:“……………”
这尼玛就瞎几把扯了,咱比孟中有大了好几岁,等孟中有出生,咱早断奶了好不好?!
听到小兰这话,两个妇人又是一通马屁。
“怪不得东家对孟掌柜这么好,原来有这层关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邓老大还敢私底下跟孟掌柜叫板?这不是找死?”
“可不是吗,现在那邓老大不是被扫地出门滚蛋了吗?孟夫人,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以后我们姐妹俩就是你的人,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实不相瞒,我家大丫头和你家大小子同年出生。如果东家府里武夫人生了丫头,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如果武夫人生了大小子,我家丫头愿意嫁给你家大小子。什么彩礼钱不彩礼钱的,我们家才不在乎,只要孩子过的好就成。”
“你们两个的心意我知道了,你们人不错,干活也认真。而且你们当家的在工坊干活也是拼命的很,我会跟我家老孟说的,年后中层干部调整,给你们当家的留一个好职位。”
听到小兰这话,两个妇人干活更是卖力,别说洗野味,就是野味身上的小绒毛都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孟夫人,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这样,等这半个月忙完,我再让家中那死鬼回去打猎,咱也打点老虎吃吃。”
“对,到时候虎鞭一定给夫人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