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眼神迷离地道:“不想让我给你当老婆,那我也不勉强你。可是这一趟跑出来我又不想空手而归……公子……我就……我就只能这样了!”
张梦阳呼出了口气,定了定心神道:“臭丫头,跟谁学来的这么多道道儿,是不是跟习剌淑那臭小子也这么玩儿过?”
梅香嘻嘻一笑,道:“不是,以前陛下到院里头找娘娘的时候,有时候赶上娘娘来月水,好事儿做不成,娘娘便是这么给他弄出来的。”
张梦阳听到此处醋意勃,怒声骂道:“那个狗日的昏君皇帝,治国理政屁本事没有,成天价就知道挖空心思地搞女人,活该他的江山被人抢了去,活该他的皇子皇孙、妃嫔公主们都让人给捉去做奴隶!”
梅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诧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公子,皇子皇孙和妃嫔公主们都让你们给捉去为奴啦?”
张梦阳冷哼了一声道:“这会儿还没到那个时候,不过照这么展下去也很快了。
“我原本还琢磨着想办法阻止金兵南侵,跟那狗昏君再定一个澶渊之盟的,看来这事儿不做也罢。
“那狗昏君当初那么荒淫无耻,就该让他儿子孙子代代为奴,女儿孙女个个为娼。这样的昏君被人所灭那是迟早的事儿。
“让他早点儿死了,还给人间除一大祸害呢!”
梅香的小手,在下面轻轻地揉搓着他道:“公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大金南侵虽说不利于那些皇子皇孙,妃嫔公主,可是遭受兵燹所害的中原的老百姓可是更多得多啊。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你真的能让大金收兵回去,跟大宋各守封疆的话,还是应当勉为一试的。”
“如果你真的能干成了这事儿,中原的亿兆黎庶可都蒙受了你的恩典了,你想那可是多么大的一件功德啊。
“救人一命就胜于建造七级浮屠,拯救了亿兆黎庶的话,那就是亿兆个七级浮屠啊。
“要真的能成就那种功德,公子积攒下的福德怕是一百世一千世都享用不尽呢。”
这时候的张梦阳,在梅香的侍弄下已经快活得要飞起来了,他向后靠到了经年累月被风雨侵蚀青瓦之上,一边闭起了眼睛,一边慢慢地享受着说道:
“看来你和师师两个,都是心怀家国的奇女子呢,可比满朝朱紫贵的须眉男子们,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去啊!”
梅香不再说话,只用自己的一只小手温柔地服务于他,满心里充盈着的全是对他的爱意。只希望自己今晚如此耐力地奉承,能让公子大慈悲,想办法阻住金兵在中原的肆虐,让汴京不至落入金人的手中才好。
如若不然,御香楼里的那些阿姨姐妹们岂不都得遭了殃了?
经过梅香的一番用心用情的努力,张梦阳仰观着夜空里的星星和月亮,终于全身肌肉紧绷,脚尖和两腿绷得直,口中出了一连串如同牛吼般的“荷荷”之声。
……
当张梦阳心满意足地挟着梅香返回到重兴宅的时候,都已经时近三更了,只有麻仙姑所在的房间里还传出隐隐的灯光,李俊和习剌淑的房里都已经黑漆漆的了。
张梦阳悄悄地问她:“香儿,你回来的这么晚,若是惊动了习剌淑,他问起你来你怎么说?”
梅香道:“我自己悄悄地自回房里,不打扰到他也就是了。”
张梦阳摇了摇头道:“你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人家可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哪。别看他房里没有灯光,可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你不在屋里了,说不定等你都等得心焦了呢。”
梅香嘻嘻一笑,道:“没事儿,他如果赶明儿问起来的话,我就说去王轮寺陪着大和尚手谈去了。”
张梦阳一怔,惑然相问:“手谈?什么是手谈?”
“真笨,连手谈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下棋啊!”
张梦阳微一品味,顿觉手谈这个词用在此处实在是妙不可言,于是哈哈一笑,拍手叫好:“不错不错,我们香儿真的是兰心蕙质,你刚才在塔顶之上,可不就是用手跟大和尚零距离地详谈了许久么?而且还谈了两次了哪!”
梅香小脸儿一红,笑道:“你那大和尚真难伺候,把人家的手腕和胳膊都累酸了还……还非得缠着人家给你再谈一回,下次说什么也不依你了。……
梅香小脸儿一红,笑道:“你那大和尚真难伺候,把人家的手腕和胳膊都累酸了还……还非得缠着人家给你再谈一回,下次说什么也不依你了。
“陪你玩儿这么一次的功夫啊,都够娘娘和陛下他们俩玩儿好几次的了。”
听梅香这么说,张梦阳立即踌躇意满地道:“那还用得着说么,要说吟诗作画,填词抚琴,我这两下子是肯定不如狗昏君的,可若论那方面的能耐,我一个能顶他十个。”
接着,张梦阳叹了口气,抚着梅香肩上的头说道:“好香儿,真的是难为你了,这事儿本应该是咱两个真刀真枪,互惠互利才好,可是我只让你一个人辛苦付出,图个自个儿快活,你不会……不会埋怨公子吧!”
梅香摇摇头道:“不会,怎么会呢,只要公子你喜欢就好,咱们天天夜里到那塔顶上去,胳膊再酸,手臂再累我也不怕。”
张梦阳听梅香说得真诚,心下甚感谦然,暗忖道:“你说的那个坏女人,做梦都想着要给我生儿子呢,我若把这珍贵无比的子弹都手谈出去了,那岂不是太也浪费了?
“再说这事儿对香儿这小丫头片子也太不公平,心血来潮之时偶一为之还是可以的,经常这么搞的话,既对不起香儿,也对不起我的那些大小老婆们。”
“好啦香儿,不说这个啦!”张梦阳道:“你先回房去睡吧,宫女们应该早就把洗澡水给你预备下了,洗完之后早早歇着。公子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带你飞到塔顶上去玩儿的。”
梅香道:“你不回房去睡吗公子,你房间里的灯也还亮着,那坏女人还在等着你呢。她若是问你干什么去了,你怎么说?”
“我自有话应付于她,这个你不必担心。今晚上我虽然搂着她睡,可这心里头啊,肯定想得全都是你。香儿,你说你晚上会梦见我吗?”
梅香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可说不准,不过我临睡前一定会向皇天祷告的,让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你。”
张梦阳掰过她的脸儿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道:“那好,那咱们就待会儿在梦里见好么?”
梅香“嗯”了一声,也凑上红唇来亲了他一下,然后就一步三回头地、依依不舍地回屋里去了。
眼看着梅香进屋去,张梦阳心头霎时间涌起了浓浓的负罪之感,觉得如此对待小梅香,对她实在是有失公允。
虽然他的心里很是喜欢这个小丫头,但她毕竟是习剌淑喜欢的人哪,自己倘若真的把她收入后宫的话,如何对得起习剌淑的妈妈莎宁哥?
不管旁人对莎姐姐如何评价,可她毕竟是对自己诚心相待的,自己对她也是喜欢得无可如何。
倘若真的把梅香给收用了,那不等于是把莎姐姐的儿媳妇给抢了吗?
“不行不行,这么不地道的事儿我张梦阳岂能行得?我若果真这么做的话,那还他妈的算是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