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他感觉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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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记得自己很小就有银行卡,属于自己的独立账户,小时候用来存自己逢年过节收到的红包和礼金,还有妈妈给的零花钱,如今他已经开始存自己的产业收益了。
怎么妹妹就没有呢?
因为自己有的太过稀疏平常,他理所应当的觉得妹妹也有,问都不需要多问。
突然听到这事,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该针对谁。
“她要银行卡干嘛?”梁秋宜淡淡的道,“又没自己赚钱,要买什么都是我给她买,零花钱有现金。”
养女和儿子是不一样的。
儿子是以后要掌家,从小要锻炼他花钱赚钱的能力,培养他财商的,因此上幼儿园起她就让他去学财商课,给他零花钱让他去练手。
养女只要养的漂漂亮亮的,性格好,温顺懂事听她安排,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但这些,是没有必要让儿子知道的。
安景无语道,“她现在都住学校啊,没有银行卡怎么生活?”
他还以为妹妹身上有银行卡,这个月妈妈没让他给她送零花钱,是因为家里直接给她转账的。
“现金不能用吗?”
现金能用,但是不方便啊。
“我们学校女生宿舍,一间住八个,全部现金放在身上,麻烦又不安全。”安景是真真对妈妈的有些行为不理解了,他眉心拧紧,脸色愠怒的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妈妈,“和妹妹闹了这么久,你气的也够了吧,能不能给她好好说说,让她搬来回来,上次她生病你也没说让她回来,你们都这么倔,难道以后要一直这样吗?还有我爸也是,动不动就不回家,这样的话,我也搬出去好了,都别在这里待着了,烦死了。”
越说越气,安景一把甩开梁秋宜,蹬蹬蹬跑下楼。
“安景!”梁秋宜被儿子劈头盖脸一顿批都搞懵了,但很快就大声喊道,“你要是敢搬出去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打啊。”安景唿的刹住脚,回头朝梁秋宜冷笑,“你继续这样,看以后还有谁愿意待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离你远远的,你才觉得满意?”
从前,无数次爸爸在妈妈生气时跑出门,他有无数次护着妈妈,觉得是爸爸小心眼,明明看到妈妈那么生气,却不知道安慰她,照顾她,还躲的远远的。
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他骤然发现,妈妈也很过分。
纵然身边人真的有错,但她何必要那样,那样过分呢?
他昨晚其实也睡不太好,睡前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看了许久的天花板,他无数次的问自己,妈妈很多时候怒骂,暴力,是因为别人让她生气,她才会如此失控吗?
她真的都是因为别人才这样吗?
她自己就没有原因吗?
爸爸惹她生气,她打翻爸爸的碗情有可原,那叶姨呢,柿子和橘子呢?
无数条和曾经相反的,不同的认知跟水泡泡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翻腾,搅得他心绪不宁。
“难道你也要跟我作对吗?”梁秋宜握紧拳头,彻底抓狂了,对着安景以从未有过的大声吼道,“我哪里做错了,我有错吗?我做着一切,有一件事是为了我自己吗,你们却要这样对待我?”
——“你说啊,你说!”
儿子的话,太让她伤心了,字字如刀,刀刀往她心尖上扎,扎的她一颗心鲜血淋漓。
这是她儿子啊,她最最爱的儿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和外人站在一起,而不帮她?!
安景,安景被梁秋宜癫狂的样子吓着了。
他想起小时候妹妹每次犯错时,妈妈气的抓狂的样子,不是打她就是打狗,如果打妹妹和狗还不解恨,她会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但他总会找到很安全的方法把自己摘出去——
不要跟她正面杠上,在她发脾气的时候关上自己的房门,躲的远远的,少说她不喜欢的话,她不喜欢的事,不要做给她看。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再不走要迟到了。”安景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把自己的胳膊从妈妈的手里挣脱开,“你吃点东西,再回去睡一下吧。”
“安景,你回来,你说完了再走。”
安景跑的更快了。
梁秋宜一夜没睡,气血不足,加上天然的体质弱势,就只能在后面追着快要消失在大门口的儿子喊出最要紧的事,“安景,让安然今晚回家!!!”
“我尽力。”门外的走廊里,安景停了下来。
“是一定要她回来,不是尽力。”梁秋宜对安景大喊,“你告诉她,她今天要是不回来,以后什么也别想要从家里得到。”
又是这一套。
头顶冉冉升起的日光都驱不散这让人心堵的阴霾是不是?
安景闭了闭眼,咬牙转身,“妈,除了威胁她,你就没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和她好好沟通吗?”
“随便你怎么认为。”来到门外面,梁秋宜眼底的青黑越发明显了,“你只要把我的话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