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刚买回来的时候,宿舍里几个女生就很兴奋的想要她给她们放电影,安然看着她们喜悦期待的面容,不忍心她们失望,满足了她们的要求,连着两天晚上给她们放了电影。
外面寒风泠冽,411宿舍因为有了电影,而气氛格外火热。
来观影的除了本宿舍的女生,还有被本宿舍女生招来的几个同班好友,她们就着瓜子、零食、泡面吃的开心,也看的开心。
安然看她们开心,觉得反正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就一连给她们看了几天电影。
却不想,她一时的好心,给了这些学生的错觉,误以为她的电脑买来就是用来上网、看电影、看电视的。
完全不懂“界限”二字怎么写。
李琳坐在床上,看着无视自己的安然揪紧了被子。
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晦涩,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围舍友朝她看过来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脸也一阵火辣辣的烫。
安然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其他人借她的电脑她给,她难得开口一次却不行?
不就是个破电脑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至于那么看不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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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
佣人叶秀秀在收拾厨房,并准备明早要用的食材,听到外面响起汽车的引擎声,赶紧洗手都来不及擦干,就跑出厨房。
路过玄关处,又飞快拉开柜子,从里头拿了两三把伞。
门外,细密的雨丝在车灯的照射下,编织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雨帘。
还好,她跑的快,在台阶上站好时,董事长和夫人的车才刚进院子。
管家这几天感冒生病,请假,没法当值,安排她代管些事务。
刚给少爷送去一碗鸡汤小馄饨和一杯热牛奶,夫人和董事长就回来了。
零下四五度,下着雨的漆黑夜里,风雪冷的刺骨。
她在外面站一会儿,浑身就冷的抖。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叶秀秀顾不得自己冷不冷了,一把撑开伞走到黑色宝马后座,把伞举在车顶等着夫人下车。
刚举好伞,看到面前紧闭的车门,又想到昨天被夫人骂没给她开车门,她又把另外两把伞夹在腋下,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车门是打开了,头顶的伞却被大风吹翻了。
梁秋宜伸出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裸在寒冷的冰雨里,冻的她一个哆嗦,心火直冒,“你会不会打伞?笨手笨脚的。”
叶秀秀被骂的打了个寒颤,手忙脚乱的扶住伞重新遮在梁秋宜的头顶上,“对不起夫人,风太大了。”
“风大了不会举稳一点啊。”梁秋宜走下车,躲进佣人的伞下,裹紧了身上的皮草,骂骂咧咧,“伞是死的,人是活的。”
叶秀秀低着头任她骂,只想赶紧把这祖宗送回房去,自己好去厨房安心干活。
她陪着梁秋宜刚走了两步又想起腋窝里还夹着两把伞,就趁机把伞递给正在下车的司机。
司机接过伞,撑开去遮坐在后排另一边的安图。
安图搓着手下车,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和皮鞋,头也打理的一丝不苟,只是,下车就被风吹乱了。
他躲进了司机的伞下,还是冷的抖,于是,隔着距离问前面的叶秀秀,“家里有吃的嘛?”
他和老婆刚参加完宴会回来,没喝到什么酒,也没吃到什么菜,倒是受了一肚子冷待,此刻又饿又气。
“有刚包的鲅鱼馄饨,还有虫草花乌鸡汤,董事长要吃嘛?”叶秀秀边走边回话。
这一分心,手里的伞又没举好,斜了一下,伞一歪,一根伞骨直接戳到梁秋宜的头,勾住她的头,一时伞与头缠在一起,痛的她简直火冒三丈。
“啊!”她抬手反射性的捂住头。
叶秀秀吓的一个哆嗦,举着伞想去帮梁秋宜解开缠在伞骨上的头,又不敢靠近她,一时僵在了原地。
“叶秀秀!”
今晚参加宴会,梁秋宜专门请的造型师盘的头,精致,优雅,好看,却也用了不少胶蜡和隐形小卡子。
伞骨一勾,瞬间把她的头勾乱了,扯着她的头皮痛的浑身麻。
梁秋宜有个毛病,忍不了痛,她只要感觉到痛就控制不住的想打人。
不管是谁,稍稍碰了下她,或者不小心撞到她了,打到她了,她都会立马打回去。
这个毛病,只有她自己知道。
旁人却是不知道的,只是以为她要高傲,要面子,别人打了她,她必定是要打回去的。
这会儿,她不只是痛,还冷。
没有手捂着的皮草,被寒风吹开,她的皮草里只有一件丝绸礼服,裙子下面光着脚和腿,别提多难受。
她又冷又痛,捂着脑袋顾不上身上,抬眼又见叶秀秀十分没眼色的站在那里,跟个傻子似得也不知道过来帮忙,气的伸手扯过她狠狠的锤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