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安慰道:“祁谷主请放心,玉常青为鬼为蜮,丧尽天良,我定不会让他阴谋得逞。只要你有信物,能让你的属下信孚,我就能够力挽狂澜将你的属下全部揽回,到时候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组织力量杀他玉常青个措手不及。但凡玉常青人头落地,那批宝藏,咱们自然也就唾手可得了!”
祁善伤势显着,大有好转。见将军道明玄机,继佩服又感激,自然听之任之,为表诚意,便信誓旦旦地道:“其实我早就洞察了玉常青的豺狐之心,将军若能助我,祁善定当以死相报,日后若夺得宝藏,定与将军平分秋色。”
这可算是戳中了那位将军的心坎,但凡提到利益,自然万事可解。
将军随即回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希望到时候祁谷主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给祁善道:“这药日服一粒,不出七日,你的伤势即可痊愈。不过就算好了,在玉常青面前你仍得装成半身不摄的模样,不能让他对你伤愈之事起半点疑心,否则咱们的计划定会功亏一篑!”
祁善自无异议,抬手接过灵药,便不假思索取出枕边佩剑,递给将军道:“关键时刻,但凡你拔出此剑,我的属下见剑如见人,定能听从你的差使。”
将军接过宝剑,嘴脸露出邪笑,拱了拱手,转身即去。
待将军离去,祁善满腹疑问,自我琢磨道:“此人到底是谁?貌相轮廓似曾相识。”转念便想:“试想玉常青身边高手如云,他的大军常驻于我入仙谷中,身边的人每天在谷中活动,即便面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只要他对我没有恶意,其他的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舍药救我,当也是各取所需罢了。只待他日取得宝藏,一切再从长计议!”
祁善想着想着,轻轻平展双臂,全身上下,脉络贯通。感觉一股纯刚的气流,就像溪水一般纯净而自然,缓缓涌入丹田。身子随之有如千钧之力相托,竟飘飘欲仙立起,他简直不敢相信,单凭一粒丹药,竟能让自己恢复得如此神。
祁善貌似获得重生,自然欣喜若狂,借着夜深,他躲在黑暗角落情难自禁地施展了一套拳脚,虽有几处关节仍是僵硬痛,可比起开始连下床都难的场景,这已经算是奇迹了,他暗自默念:“真没想到这小子还能着手成春,他的灵丹妙药,简直神乎其神。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瘫痪不振了。”
祁善攥紧将军赐予的药瓶,如获至宝,继又自言道:“那小子说每日服一粒,我的伤七日便可痊愈,依这般进程,我看用不了七日,我这浑身的伤势,定可恢复如初。”
说着,他便忍不住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看了一看,这药丸呈暗红色,毫无味道,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就这么一粒看似普通的药丸,其药效却是这般出奇的惊人?这令祁善深惑不解!
他拿着药丸,又仔细打量一阵,道:“这药看似平平泛泛,却有起死回生之效,若是加量服用,势必会促进伤势好得更快。玉常青明日就要大举夺宝,我怎么能因身体之恙而坐而待曙。不行,我得赶紧让身体完全恢复,不然,就凭玉常青的狼子野心,我若想染指宝藏绝对是天方夜谭,我不但会成为他的傀儡,定还会被他杀人灭口。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凡事得靠自己,我为了宝藏之事煞费苦心,决不能让玉常青这个狗贼野心得逞!”
一阵嘀咕,祁善果断起手,也不管有甚后果,便加服了一粒药丸。服药之后,他心中充满期待,期盼着身子能够立即痊愈,也期待着明日能够率先夺得宝藏,满载而归。
祁善加服一粒,迅猛的药效立即起了效应,快活的神经支配,令他兴高采烈,感觉七经八脉那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浑身上下,畅快感贯穿四肢百骸。即使进行较大幅度的运动,也感觉不到不适。不仅如此,他还感觉丹田燥热,功力倍增,手脚交替之间,势难干休,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他好一阵倒腾,才略觉有些困意,这亡羊得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稳吃三注。
他真气内敛,热血沸腾。真恨不得立即找人试试自己功力精进的程度。若不是怕人知道自己已恢复如初,坏了那位将军的大计,估计他会兴奋得整晚不知困乏。
为了明日能够有足够的实力夺取宝藏,他不得不努力遏制住自己身体里那股源源不绝、难以平复的真力。
他似余兴未消,睡去之后,手脚不时还在乱舞乱动。可见那身体里的无形真气,是何等的用之不尽?
寂寥深夜,正值三更。清冷的银辉洒满大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杀戮!
玉军大营灯火稀疏,可见帐中大部分人都已安寝。大帐之外,巡逻士兵井井有条,轮翻值守,看起来颇有派头。可见这玉常青,平日里也是一个训练有方之人。
东方小径,蛙吟蝉鸣。
小径中的二人,带着满脸惆怅,脚下踩出旋律般妙美的节奏,极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着泥沙滚石不断出“渣渣”脆响,打破了夜的静寂。后面一人边行边道:“四弟,为了寻回咱家的那批宝藏,你我兄弟二人万里奔波,日行千里,实属不易。”
走在前面的那人回道:“三哥,大哥二哥皆已陨落,你也被传出了被害的死讯,现在就连燕儿也下落不明。现在我云家虽然势单力薄,但为了爹爹遗留下来的那批宝藏,就算你我兄弟二人拼尽余力,也要舍命保全。”
后面那人道:“当日我不幸跌落山崖,的确差点丢了性命,好在被药老前辈所救,故才捡回了一条性命。江湖险恶,以讹传讹,就随他们去说吧。而今宝藏之事,现已是风云变色,群雄逐鹿,我云卞倒是死不足惜,只叹父亲遗愿,怕是要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