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说话的声音既委屈又胆怯,光裸在外的臂膀让她平添了几分妩媚无辜之感,梁珐却无暇顾及这些,一意追问她昨晚之事,待清楚了她话中之意,他心中就是一沉,明白昨天的计划被人插了一手,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竟能在他的庄子上悄无声息换掉他想要的人。
管事心中同样惴惴不安,公子和那女婢的话他都听在耳里,自然明白这次的行动出了大漏子,若此事被泄露出去,别说是他,便是公子本人,怕是也难过这一关,他们主仆下手的可是昭宁公主,公子显的未婚妻,赵王的准儿媳啊。
到底还是梁珐坐得住一些,只见他凝神沉思片刻,当即便掀开帐幔走出来,捡起地上的衣物快穿到身上,一边穿还一边问管事道:“昭宁公主的院子可有动静?”
管事摇头:“并无,在奴来找您之前,公主的院落一切如常,我以为公主在您这里,还特意找人拖住了公主的两位侍婢,既公主没有跟您一起,那她是不是还在她的院子?”
梁珐将衣物穿戴好,道:“先上去,找人去打探一下,看公主是否真的在她的院子?”
管事捧着烛台,主仆俩即刻便要离开密道。
“公子,奴,奴怎么办?”正待两人要离开之际,婢女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梁珐没好气地一甩袖子,对管家道:“你来安排她!”
管事连忙点头,嘱咐婢女等他派人来接,随即头也不回跟着梁珐离开,婢女在黑暗中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扬起。
这一把,她算是赌对了。
梁珐在密道耽搁了好一会儿,上去后天色已然大亮,不用主子吩咐,管事立时便着人去打探昭宁公主的情况,怎料下人回禀说昭宁公主那里一切正常,方才已经折腾着起来了,眼下正在吃早食。
听闻此言,梁珐和管事都是
一惊,眼中俱是不可置信,梁珐甚至低声斥问管事道:“你当真在昭宁的杯中下了桃花醉?”
管事毫不迟疑,道:“公子,桃花醉是真下在了昭宁公主杯中,奴敢肯定,此事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那昭宁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应该啊,”梁珐百思不得其解。
管事愁容满面,看向梁珐:“公子,我们这次行事是否走漏了消息,不然那背后之人怎会将女婢放入密道之中,想来,这人是知道咱们庄子上这条密道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得来的消息,事到如今,当务之急应是查清这背后之人,不然不知何时,他便能伺机咬上我们一口,至于公主那里,纵然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事关她的声名,她是万万不敢随便乱说的。”
梁珐想想也是,便依着管事所言将事情安排下去。
另一边,夏柠用过早饭便又躺回了床上,不是她懒怠,而是昨晚祁简折腾得太过了,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只凭着本能行事,她昨日喝得昏昏沉沉,加之桃花醉的作用,意识不甚清醒,只记得那种肌肤相贴,动静相融的心颤之感。
虽说是第一次,但在那样强的药效之下,她倒真没觉得怎么疼,倒是颇体会了一把情与欲交融的乐趣。
只是昨晚过后药效消解,她一早醒来,便觉身子沉重酸痛,浑身的劲儿都被抽空了似的,于是草草吃过早饭,便又躺回床上修养。
至于梁珐那里,相信祁简会处理好的,眼下她只想好好养养元气,倒是小云对昨晚之事还有疑虑,不时便问她一句:“公主,您可还有哪里不适?那毒真的解了吗?要不要找巫医来看看?”
夏柠摇摇头,半躺回床上,她只是失力疲倦而已,并无其它不适之处,只希望这次算计能有所得,让她如愿怀上神巫血脉。
其实冥冥中她有种预感,她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孩子嘛,一次睡不出来,那便多睡几次,左右以祁简的身份容貌,她也不算吃亏,就当他是炮友便好,她只是顺带想借他的种子一用而已。
倒是梁珐,想必经过这次,不用她出手,祁简便会帮她料理掉这个败类,一时间,夏柠脑子里种种思绪闪过,待心情平静下来,便不由想起昨晚之事,虽说她当时意识并不十分清醒,但那样亲密的接触,那样唇齿厮磨你侬我侬,还有帐幔之间彼此火热的呼吸,林林种种不能多想,一想便让人脸红心跳神思不属。
人困倦到了一定地步,反而有些睡不着了,夏柠努力压下自己心里起伏的情感,想要好生睡上一觉,怎奈刚有了点儿睡意,便被小云吵醒了。
“公主,简公子着人送来了一碗补汤,说是您昨日解毒后身子虚,让您将这汤喝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