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直白嘛,这我知道。再说我没有武力入侵的打算。兽人们信仰拉格梅,意志坚强,武力不可能让他们改变想法。你们也看到了吧?”
“我懂。”达·芬奇说,“给我的感觉,兽人就像那些苦行僧。不在意物质生活的好坏,只注重精神世界的富足。”
“我认为这不对。”
立香感觉利姆鲁胀了一下。
“我不否定精神富足的重要性,但那没有必要用物质生活作为代价。让自己活得更好是每个生命的权利。如果信仰一个神明的代价是永远困苦,那不如让我把这种神明吞掉算了。”
“这话我爱听。”达·芬奇点头道,“无论怎样,人类总是要进步的。”
“但兽人爱听吗?”
修玛的问话让利姆鲁又缩小了些。
“唔,他们很顽固,一旦开战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所以我向艾多娜提议用和酋长单挑的方式解决问题。即使赢了,也只有我留下。”
到这里进展还算顺利,但接下来的事情更难。利姆鲁只是在名誉上成为酋长而已,实际上兽人们根本不买他的账。
单挑胜利的当天,玛尔克一脸厌恶地把利姆鲁带到风舞村。他和祭司们警告利姆鲁不许离开村子,必须时刻在兽人的监视下活动。
这样利姆鲁想做什么都很难,说话也没人听,其实等于被软禁了。
立香越听越好奇。
“那怎么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了?”
利姆鲁蹦了两下,得意地说。
“因为我救了玛尔克的儿子。”
*****
那是利姆鲁被“软禁”后三四天的事。玛尔克的儿子得了急病,祭司们看了一圈也束手无策。按照传统,如果所有祭司都认为一个兽人的病无法医治,那么就必须了结其性命,结束痛苦。
利姆鲁得知这事的时候就挺无语的。如果类似的事情生在人类、矮人或是精灵的国家,他们大概会去其他种族那里寻求帮助。但兽人不能。
然而不能并不代表不想。当偷偷看到玛尔克那愤怒又无奈的表情时,利姆鲁知道这个父亲心底仍然渴望着奇迹。
可当利姆鲁提出自己可以治疗时,又被玛尔克拒绝了。无论是放弃儿子的性命还是拒绝恶魔的诱惑,都符合兽人的传统。这么做没有错。
没有错,却还是要承受丧子之痛。这种不公平肯定存在于玛尔克心中,利姆鲁很清楚。
所以他趁着夜色溜进病房,治好了那个兽人男孩。
“你还会治病啊?”立香有点惊讶。
“不是我啦,”利姆鲁笑道,“是大贤者。”
“那是什么?”
“是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你就当是级计算机好了。它能对任何事物进行解析判明,然后告诉我。我就是这样明白了病情再治疗的。”
立香恍然大悟。
“这么说,我们的战斗系统也是……”
“嗯,大贤者分析出来的。哎呀,我只是很好奇自己在这个系统下能战斗到什么程度,有点玩过头了。不好意思哈。”
“真了不得。”达·芬奇感慨地搓着手,“要是把你塞进我们的管制室,说不定能做出第二个迦勒底亚斯啊。”
“达·芬奇亲,还是别说这么可怕的话了。”
立香把利姆鲁放在地上,甩甩手。
“后来呢?”
后来就简单了。玛尔克看到已经康复的儿子,狂喜之余也猜到是利姆鲁干的。本着有借有还的想法,他允许利姆鲁参与解决一些兽人生活中的其他难题。
治病,建造,井水净化,梅石修复。无论什么事,利姆鲁都做得滴水不漏。在事实面前,越来越多的兽人开始动摇。这没什么奇怪的。信仰和意志再坚定,也难以抵挡事实的力量。
于是兽人中出现了以玛尔克为的“酋长派”,拥护利姆鲁的决定,包括他提出让恶魔进入塔罗古,协助建设许多新设施的想法。祭司们为了让利姆鲁的地位更加合理,还对传统中的很多规定做了“另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