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尘不解的眼神中,白昕点头解释道:“记得陛下刚来的时候,曾下过一道圣旨。”
“让臣妾的父亲调动所有府内人手,去坊间村寨排查此物。”
“说是若有人私藏,主动上缴者,愿付千万酬金,若不愿上缴,一旦查获,则九族获罪。”
“算算时间,这圣旨也差不多该传到这边了。”
柳尘恍然,“是了!你说的没错,肯定就是这个原因!悔不该当初下这道旨意,唉!”
白昕却体贴的安慰道:“陛下不必自责,当初未知宝石下落,加上没有任何线索,不管是谁,也都只能用广撒网的办法。”
“当然硬要怪的话,也该怪臣妾才对,若是臣妾早些把怀疑告诉陛下,陛下也不会下那样的旨意了。”
“是臣妾贪功,才误了陛下的大事。”
听到这话,柳尘也不得不再次感慨她的体贴懂事。
“好了,事已至此,谈那些也没意义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柳尘深吸一口气,笑道。
“臣妾服侍陛下歇息。”白昕乖乖点头,就准备起身。
“别啊。”柳尘微微一笑,“今夜时辰尚早,你这就想睡了吗?”
言罢,将她横抱起来,便朝着床榻快步走去。
床纱摇曳,细语娇啼。
良宵苦短,一晃而过。
到了次日清晨。
不出意外,仙师的左右护法,便让手下信徒挨个下封口令。
严禁所有信徒,将仙师所挂玉牌之事,告知朝廷,否则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善终。
普通信徒听后,自是不敢违背。
但柳尘却瞬间明白,事情果然如白昕昨夜所说,这是遇到圣旨抵达,所以才导致了更换宝石的事。
“朕昨晚想了很长时间,有件事始终弄不明白,如果怕被现,那为什么还要弄个假的挂在身上?直接藏起来不就好了?”
等信徒下完封口令离开以后,柳尘忍不住自言自语着。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了。”白昕想了想,说道。
“哦?怎么讲?”柳尘饶有兴致的问道。
白昕分析道:“虽然这里都是他的信徒,但也并非铁板一块,依旧有不忠之人存在其中。”
“就好比咱们来的时候,遇见的登记主事一样,若他够忠诚的话,也不会私下收咱们的钱了。”
“再反观圣旨所说,若有私藏,便是九族之祸,那么包庇者必然也不会有好下场,这些不忠之人,为了不惹祸上身,就很容易背叛那假道士。”
“也就是说,如果这时候宝石突然被收起来的话,就会变成欲盖弥彰,就算不是朝廷要的宝石,也会被人当成真的。”
“但反过来想想,弄个假的挂在身上,即便被朝廷追缴,如果没现是假的,那仙师也就损失一颗假宝石而已。”
“如果现是假的,到时候也可以推说这原本就是他戴的那枚。”
“这样一来,朝廷也拿他毫无办法,毕竟相似的宝石那么多,出现一枚类似的赝品也不奇怪,他同样可以脱罪。”
柳尘一直安静的听着,眼中也时常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不过臣妾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白昕忽然话锋一转,“就是那仙师究竟是什么时候换的宝石,要知道,他大部分的时间,可都在监控之下。”
柳尘听完,双眼一眯,似乎有了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