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排片还挺多,今年下半年就少了。
开完会,唐植桐和马薇继续回财务科工作。
除了帮着整理一下推广数据,唐植桐还对财务工作做了简单分工,马薇管账,自己管钱,有点会计和出纳的意思。
下了班,唐植桐先去了一趟木材厂找张波。
尽管唐植桐嘴上跟小王同学说的简单,但他身体很诚实,干不了就是干不了。
“吆,这不是唐科长嘛,稀客啊。”一见到唐植桐,张波就打趣道。
“嚯,张工笑我呢?”唐植桐笑着掏出烟来散烟,虽说都在一个街道,但两人的单位并不挨着,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张波之所以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唐植桐猜测是张波跟徐卉走的比较近的缘故。
“哪能是笑你?我这是祝贺你进步。”张波接过烟,给唐植桐点上。
“得嘞,谢谢。我今儿来是想麻烦张工点事,我想做两个雪橇,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木料?”唐植桐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放在桌子上。
“那必须得有,木材厂什么时候能缺了木料?走,我带你去看看。”张工没管那盒烟,而是猛吸一口烟,将烟头怼进了烟灰缸。
唐植桐有样学样,跟在张工身后,出了办公室,直接来到了仓库。
进仓库门的时候,唐植桐听到库管朝张工喊了一声“厂长”。
“张工这是产房传喜讯,升了呀。”这回该唐植桐打趣张波了。
“嗐,都是光荣的劳动者,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张波谦虚的挥手。
“高,张厂长这觉悟杠杠的。”唐植桐恭维道。
“别夸我了,看看木材吧,选个差不多的,我让人帮你打磨一下。”张波指着地上的一堆长短不一的方形木棍说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慢慢收拾就成。”木材都是解好并且粗刨了的,有点毛刺,但不多,让别人打磨也无非是细刨一下,这活唐植桐还是能干的。
最终唐植桐选了四根8o公分、四根6o公分的木头,能把框架钉起来就行,木板自己空间还有点,做雪橇绰绰有余。
8o公分长,6o公分宽,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大,但对于小王同学也就堪堪能放下她那双大长腿。
“张厂长,多少钱?”唐植桐踢踢脚边选出来的木头,问道。
“几毛钱的玩意,还没你那盒烟贵呢,回头我给财务。”张波抱起地上的木棍,就拉着唐植桐往外走,说啥都不肯要钱。
“得,谢谢张大哥。”唐植桐顺坡下驴,没坚持,不过称呼变了,透着一股亲近之意。
把木棍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唐植桐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从木材厂往家赶。
这年头没有流行歌曲的概念,但不代表没有神作。
“你爱我呀我爱你”非常洗脑,但曲子并非原创。
1976年的时候,许冠杰布《有酒今朝醉》,曲子不能说跟蜜雪冰城一模一样,只能说相差不大。
但这歌依旧是填词,时间再往前翻,1931年歌曲《苏三不要哭》问世,哎,巧了,曲子还是大差不差。
“我想去南洋群岛,怀抱琵琶一块跑。我想到哈尔滨去,找那亲亲小娇娇……”
啧啧啧,朗朗上口,魔性也不小。
然而,这依旧是填词。
再往前翻,直到1847年,身在大洋彼岸的市理货员斯蒂芬·福斯特以妻子的名字创作了一歌《ohsusanna》。
“Icoe。”
除了歌词不同,曲调与上面那几歌的曲子一致,相似程度跟倒模似的。
无论哪个版本,唐植桐自然都不会去唱歌词,只是哼曲子。
骑着洋车哼着歌,从胡同口钻了出来。
忽然,唐植桐就听“当”、“啪”两声脆响,一个不明物体照着自己脑袋就飞了过来,就跟老唐演讲时的场景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