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与优雅,仿佛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宴会进行到高潮时,一位身着锦袍的官员缓缓起身,他手捧一只精致的玉盒,步履轻盈地走向主位上的辅李秉。
面带微笑,恭敬地呈上玉盒,轻声说道:
“大人,此乃卑职的一点心意,请大人笑纳。”
言罢,轻轻打开玉盒,只见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的玉佩。
辅李秉微微一笑,并未推辞。
只是轻轻点头,示意收下。
这一幕,仿佛是一个信号。
瞬间点燃了宴会上的气氛。
其他官员纷纷效仿,有的献上名贵的字画,有的呈上珍稀的珠宝,有的则献上珍贵的药材,竞相讨好李秉。
李秉站起身,慷慨激昂地说道:
“本阁在此多谢诸位!”
众人连忙摆手,纷纷回道:“阁老不用谢!”
左都御史谢迁望着这一众官员,心中感慨万千,很多都是原本东林党的成员,如今却见风使舵,眼见东林党倒台,纷纷倒戈相向。
内阁大臣马文升轻声说道:“谢迁,你看看这些人,当初可都是跟着商辂和刘健跑的,如今东林党倒了,却跑李秉这来了!”
谢迁微微一笑,回道:“这没什么稀奇的,当官嘛,不都是墙头草,随风摇吗?
不然这官是当不久的!”
兵部尚书王越悄然将李秉拉到一侧,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李辅,这些礼品万万不可收受。
如今正值陛下严惩贪腐官员之际,若此刻接受贿赂,岂不是自投罗网,往风口浪尖上撞吗?”
辅李秉轻轻扫视周围众人,轻轻摇头。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王越,你岂会以为本阁会贪图这些小恩小惠?
他们今日来访,真正目的并非送礼,而是意图改弦易辙,弃暗投明,故而,本阁若不收下这些礼品,只怕会适得其反。”
王越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我们为何要收下这些?为何要接纳他们的投靠?难道阁老还想重蹈商辂的覆辙吗?”
李秉闻言,面色微沉,不悦地回应:
“王尚书,此言差矣!
你可曾记得当初我们被东林党欺压之时的无助与屈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反击的机会,能够压制东林党,岂能轻易放弃?”
王越急忙反驳:“党争乃是国之毒瘤,如今陛下已对东林党施以重压,阁老此时更应主动放弃手中权势,如此才能消除朝中党派之争。
倘若再收拢他们。
我们岂不成了第二个东林党?陛下先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只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李秉怒目而视,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本阁历经磨难,才获得今日之地位与权势。
当初东林党如日中天,我们忍气吞声,如今他们倒台,轮到我们当家做主。
你竟要我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权力?”
王越见状,深知再劝无益,只得无奈叹息:
“阁老,下官一片赤诚,是为你好!”
李秉挥手打断,语气冰冷:
“罢了,本阁不愿再听。
你既无心参与本阁宴会,便请自便吧!”
王越见李秉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只得长叹一声,准备离去。
工部左侍郎林翰见状,急忙上前拉住王越的手,关切地问道:“王尚书,这是为何?
不吃了,再走吗?”
王越轻轻扫了一眼李秉,淡淡道:“哎,今日在下胃口不佳,诸位尽兴便是,告辞!”
言罢,王越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李秉望着王越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加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