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夫人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沮丧,对文修君也是无比痛恨起来,王八蛋,拿了钱不办事。
可是怨愤归怨愤,王夫人拿文修君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在宫中做贵妃的女儿贾元春。
而文修君的姐姐,则是宫中皇后,母仪天下,主理后宫。
所以尽管觉得自己被放了鸽子,但是王夫人也只能是打落牙齿活血吞,吃个哑巴亏了。
其实王夫人还真冤枉文修君了,人家拿钱办事,还是很痛快的,只是贾珣太给力,硬是从逆境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生生爬了来。
此时荣禧堂内,贾老太太和王夫人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贾老太太看向贾赦说道。
“赦儿,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贾赦心里这叫一个憋屈啊,还我是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啊。
我要早知道这个庶子这么出息,我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他给卖了。
现在倒好,只怕贾珣最恨的就是自己。
虽然心里万般悔恨,贾赦还是满脸无奈的说道。
“老天不长眼,让这种忤逆之人都能出人头地。”
“母亲,这个孽障睚眦必报,只怕等他回京之后,少不了一番波澜啊。”
“此番他功劳不小,一个彻侯之位是跑不了的。”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咱们不得不防啊。”
贾老太太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跟我想的差不多。”
“陛下锐意进取,像这个孽障一样的青年将领,必然会受到重用。”
“咱们务必想个法子,绝不能让他再往爬了。”
“若是真让他身居高位,只怕就该骑在咱们头了。”
一旁的贾政听不下去了,看向贾老太太说道。
“母亲,虽然说之前的事情很不愉快,但是也不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无论如何,珣哥儿也是咱们贾家的人,留着荣国府的血。”
“之前的事情,本就是咱们错了,咱们就服个软,认个错,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将来他不愿意回归荣国府,咱们姿态放的低一些,也不至于成了仇敌啊。”
“到底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干嘛非要如此呢。”
贾老太太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政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问你,宝玉是不是你儿子,他被那孽障打的不能人事了,你知不知道。”
贾政见状无奈的说道。
“母亲,那孽障是自作自受,他若是听我的话,安分守己,好好读书,不要学那些龌龊之事,也不至于落到了这步田地。”
王夫人听贾政如此说,当即掩面痛哭起来。
“宝玉啊,我的宝玉啊,你怎么就那么命苦,被自己的亲爹说的这么一文不值,可怜的孩子,都是娘没用啊。”
眼看着王夫人哭天抹泪,贾政眉头紧皱说道。
“好了,在说正事呢,你闹这一出给谁看啊。”
贾老太太生气的说道。
“行了,你就对自己媳妇孩儿厉害,窝里横。”
“我还没死呢,我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就算那孽障封了侯爵,也不至于把你吓得膝盖都软了,恨不能给他跪下。”
贾珍满脸无奈的说道。
“母亲,儿子,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觉得、”
贾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还给那孽障伏低做小服软,亏你说得出口。”
“堂堂开国四王八公之家,一门双国公的百年世家,给一个忤逆不孝的孽障赔礼,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
贾政见状知道事已至此,万难更改,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贾老太太看向王夫人说道。
“好了,你也别哭了。”
“一时半会,咱们是拿那个孽障没什么办法了,不过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