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心,毕竟对方这么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毕竟在这个世上,男女之间给出的定情信物固然各有不同,但哪有用精血当定情信物的
也就是说赵棠的性命,再次跟秦阳绑定在了一起。
只不过后来两人所考的大学并不是在一所城市,来往自然就没有以前密切了,但时不时还是会通电话。
秦阳知道,韦胜学的是财会专业。
大学毕业之后,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进入了一家省级银行当会计。
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福利,都让他们那一批的孩子们羡慕不已。
只是那个时候秦阳连996都不能保证,跟韦胜之间的交集自然越来越少。
后来秦阳成为变异者之后,双方几乎没有再见过面,倒是通过几次电话,也只不过聊一些无聊的话题罢了。
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者又分处两地,这感情也渐渐淡了下来,再了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了。
此时此刻,当秦阳听到葛正秋提到韦胜之时,他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那个儿时的玩伴回来了,或许是想要找自己聚一聚。
“当然记得,葛院长,是小胜子衣锦还乡了吗”
秦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小胜子这绰号正是他取的,一想到这个称呼,他的心情就相当不错。
那个时候一部清宫剧很火,里面的太监都叫小桌子小凳子啥的,所以秦阳就给韦胜取了一个小胜子。
后来这个名字在青童孤儿院彻底传开,几乎人人都叫韦胜为小胜子。
为了这件事,韦胜没少跟秦阳闹呢。
“不是,小胜子他出事了”
然而接下来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却是让秦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
秦阳对葛正秋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只是一些小事,恐怕对方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毕竟葛正秋现在知道他的身份。
既然葛正秋主动打来电话,而且还是这么一大清早就打过来,那说明韦胜出的事并不小,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
可是据秦阳所知,韦胜不是在银行当会计吗而且好像也没有结婚吧,又能有什么大事了
“小阳,刚刚小胜子打电话过来,说他在葡州赌场输了很多钱,而且挪用了三百万的公款”
葛正秋跟秦阳已经很熟了,所以并没有卖关子。
听得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个事实,秦阳的一张脸已经是阴沉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是改不掉这爱赌的臭毛病吗”
秦阳忍不住怒骂了一声,听得他沉声说道“以前打打小麻将输个千儿八百的也就算了,三百万,还挪用公款,他真不怕把牢底坐穿吗”
秦阳显然是很了解韦胜的,所以口气很是阴沉。
以前在孤儿院没钱的时候,那家伙就喜欢跟他们赌水果糖果什么的,后来大学毕业,据说也喜欢搓几把麻将斗几把地主。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此秦阳也劝过几次,但韦胜不听,所以也就任其自然了。
不过诚如秦阳所说,韦胜以前都只是小打小闹,一场下来输赢最多几百上千块。
以对方现在的工作,这点儿钱根本不算什么。
可秦阳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韦胜竟然能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如果葛正秋所说是真,那就真不是什么小事了。
以秦阳如今的身家,三百万对他来说无疑是九牛一毛。
为了自己的好兄弟,他也确实会拿出三百万来替对方填补窟窿。
但想必从此之后,两者的关系也就要降到冰点了,秦阳也不会再跟一个烂赌之人产生任何交集。
人生在世,赌毒二字切不可沾。
真要陷进去了,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前车之鉴不可胜数。
毕竟秦阳也有几年时间没有见过韦胜了,最多也就是通通电话,对方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根本就不清楚。
葡州拥有大夏最大的赌场,由于历史原因,那个地方并不禁赌,而且更算是葡州的一大特色,吸收来自全球各地的赌客。
有人在葡州一夜暴富,但更多还是在葡州输得裤衩子都不剩的烂赌鬼。
当然,像韦胜这样手握实权,最终陷入无底深渊无法自拨的人也不计其数。
有一些人挪用了公款,最终依旧输得底朝天,又还不起之后,只能是从顶楼一跃而下,结束这悲催的一生。
秦阳心中稍微计算了一下,心想就算韦胜每个月工资两万,一年能存个二十万,三百万的话,也得十几年才能还得清。
挪用公款,而且是银行公款,在大厦法律之中乃是大罪。
还不起钱的话,那韦胜就只能把牢底坐穿了。
“小阳,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一些我们并不清楚的内情,甚至小胜子他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就在秦阳恨铁不成钢的时候,葛正秋的声音再次传来,听得他说道“据小胜子说,那并不是葡州几个大的正规赌场,而是一个私人赌场。”
“他说自己当时是输红了眼,事后想想,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找了个机会给我打了这个电话,但话还没有说完,通话就断了。”
葛正秋的口气有些严肃,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测小胜子应该是被人控制了起来,那些控制他的人,就是设计陷害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