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作诞初,名字奇异,也是位奇女子。”
诞初微笑,说道:“你唤作隽然,隽隽有形,和光同尘,不知拦下我作甚?”
隽然笑道:“只感你若林下风气,风姿绰约,很是倾慕,便动意与你亲近。”
“是吗?”诞初上下打量他一下,说道:“我不随意与人亲近,告辞。”
诞初飞走,隽然在后露出一丝温洵笑容,说道:“戒备心还很强……天意不可违啊……”
诞初很奇怪,总是能与隽然相遇,不像巧合,而是不经意间。
隽然杀了一个老魔,血染一身,却没有一丝杀气,他总是温和的气质,杀魔也淡然。
诞初恰好飞来,凝视隽然的目光很怪,她可以确定自己改换了数次路线,也没有谁能追蹑自己,但又遇见了他?
隽然笑道:“诞初,百年来,我们数次相遇,你相信是巧合吗?”
诞初问道:“你会邪法?”
“不,我不会邪法,我们是注定会相遇,亲近,这就是命运。”
诞初沉默一下,笑道:“似乎我应该相信,但亲近了又如何?”
“不知……”隽然遥望远空,目色迷茫,说道:“命运的指向是未知,自然成迷。”
诞初对他有点兴趣了,这个男人有些神秘,这也许就是未知的命运吧!
鲁朗真人隐居,与日月同尘,不再问世,却被数个真人残戮秘地。
昂古目视死不瞑目的鲁朗真人,酷声道:“怪只怪你是这缈天位面盛传强者,我等必杀,这是你最终悲惨的命运。”
他身周几个真人肆意地笑着,试炼就是为了磨炼杀意,活生生的杀戮无辜者,一直以来是他们出生之空弥天大地的传统。
虚空圣界何其大,象这类低等小位面无数,杀不完,屠不尽。
另一处,一个太白仙界四象小天仙被围杀,延锋血戾一笑,挥了挥手,一起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再一处,落烟挥手如雾,一个若亚虎真人战力的真人惨嚎着倒地亡去。
她满目无情,说道:“别怪我,你们只是我们成长道路上的一堆白骨,终究会被遗忘。”
圣二代们颇为**,避开最强者凡一和烈极,四处戮杀缈天位面上的强大者,风声鹤唳,血腥处处。
对于圣二代们来说,这里都是低贱生命,顶多活五亿年,而他们才是能成圣的恒远存在,根本不必把土着们当做鲜活生命看待,想辱就辱,想杀就杀。
缈天位面的真人快被杀光了,一些强大老妖和老魔也逃不脱悲惨的命运,这就两千年过去。
曾怡已是仅剩数个的土着真人之一,这祸劫降临到自己身上,悲苦无依,凄惶逃命。
她的身后追着三个圣二代,不停地奚落,戏耍,待她脱力,玩够了,再杀。
一追,一逃,就来至一片草原上,三个圣二代也失去了耐心,追上前围住。
“还想跑吗?乖乖地顺从我们,服侍我们,赏赐你一个全尸。”其中一个圣二代目光在曾怡身躯上转圈,淫色很明显。
缈天位面上的土着真人,女性很稀少,不过数位,而这类女人最吸引圣二代们,更何况曾怡也实在长的不错。
另一个圣二代笑道:“小位面上的女真人,比不得弥天大地的女真人们,但异域风情,也足以让人迷恋啊!”
再一个圣二代粗声道:“迷恋什么,也带不回去,玩尽兴,就杀了,哪里还找不到异域风情的女真人。”
三个圣二代肆意地说着,曾怡已是绝望之极,伫立空中,原野之风吹拂,泪水止不住落下,犹如风中断链,飘洒后方。
三个圣二代见此,更是张狂,得意大笑,这是强大者肆虐弱者的心,他们没少做这类事,这让他们感到异常兴奋。
笑声嘎然而止,只见这处大地凭起旋涡,坚硬大地化为流土,一圈圈中,升起一道人影。
这人佝偻驼背,胡须白,满面深壑皱纹,目视曾怡,说道:“曾怡,好歹也是真人,哭什么啊!”
曾怡抹去眼泪,不可思议望着这人,惊声道:“白千道,你……你还未死?”
白千道一笑,白胡子跟着一颤,说道:“没死,谁也不敢收我,便又放我回来了。”
三个圣二代目色微变,其中一个蔑视地道:“这地底深处还隐藏一个老真人,也好,一并杀了吧!”
另一个笑道:“杀了这些土着强大者,剩余的散人还不任我们屠戮啊!”
白千道扫视三个圣二代一眼,一皱眉,印堂更是高高隆起如川壑,转问曾怡:“缈天位面何时多出这三个小丑?”
曾怡恨声道:“两千多年前,有群真人来此,说是来自遥远的弥天大地,把缈天位面当做血腥试炼之地,屠宰场,屠杀连连,浩劫重重……”
一个圣二代大喝:“卑微的土着生命,丧命我等之手,是你们的荣耀……”
“狗屁,只有我白千道才够资格在缈天位面制造浩劫,你们算个屁啊!”
白千道勃然大怒……
千道临世,浩劫滔滔,零一如此传闻,把他抬得犹如彻天彻地的混世魔王,他不允许有更多混世魔王,压下他的赫赫凶名,不然就是对他的羞辱。
三个圣二代被他凶相吓的一激灵,都是呆滞,什么意思?你跟我们争这浩劫之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