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赵辅一党的,如晴天霹雳一般。
赵辅身子已经在好转了,昨晚还传他们入府议事,让他们今日对着许行丰的事静观其变,若许行丰真有纰漏,便莫忘了落井下石,定要将许行丰压得死死的。
结果现在许行丰倒是好好的,而赵辅却连入朝堂的机会都没了。
而许行丰,本来还纳闷怎么今日不见赵辅,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是病了,却又接着听到官家直接让赵辅致仕。
这消息信息量太大,也太爆炸了些,许行丰实在没忍住惊讶,嘴巴都合不拢了。
只是没等他消化完这个消息,官家便唤他了,许行丰连忙收起惊讶,调整表情听旨。
“此次出海为充盈我大南朝国库有重大意义,创部尚书许行丰当居功,且之前创造纺织流水线、拖拉机、割谷机、轮船等,功劳都堪卓着,现在数功并赏,擢升许行丰为户部尚书。”
许行丰人是懵的,这出趟海,他便直接升了一品两级了?而且还是六部尚书之一?
“许爱卿,还不领封?”
时顺帝现在心情极好,看见许行丰错愕愣,反倒觉得有趣,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
“微臣领旨。”
“这便对了,领赏嘛,该积极些。”
时顺帝笑,底下的大臣努力咧着嘴跟着笑,但却比哭还难看,特别是赵辅一党的。
朝臣们看着被岁月优待的许行丰,想着他才五十一岁,简直是妒恨,五十一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六部尚书之一。
而且许行丰还是状元出身,想来只怕入内阁是迟早的事。
底下好些官员已经开始在思考投入许行丰门下的可能性了。
朝堂上瞬息万变,今日体现得更是淋漓尽致,不仅许行丰被升为了户部尚书,沈筠涵也被升为了创部尚书。
而其他共同出海官员或多或少都升了官位。
就连那些共同出海的商人,表现出色的也得了七品以下的官阶,剩下的最少也得了匾。
可以说今日,甚至这后面一个月最风光的,只怕也是许行丰这批出海的人了。
“行丰,幸好你拦着我同行远了,不然哪能有这样的好热闹瞧,我只要一想到那些官员脸上跟个调色盘子似的,我就觉得好笑。”
萧沐同许行远还有稳琛在听到那裴中丞狗血喷人的时候,便忍不住了,想出来为许行丰说话,特别是稳琛,他这脾气,都想好了如何骂人不带脏字了,结果都被许行丰用眼神给拦住了。
“欲令其亡,先令其狂,便是这个道理。”
“对对对,说的对,简直是大快人心,真希望那裴中丞受不住那顿板子,直接一命呜呼才好。”
“可不是,哥,就该这样,他们便是瞧着你性子太好了,才敢胡乱攀扯,有了这次例,他们以后再行事,便要先掂量掂量自己骨头几两重了。”
“爹,好样的,别人欺负到咋们头上了,咋们就得干,不能怂。”
萧沐同许行远都被稳琛的话给笑得前俯后仰,他们实在不知稳琛这是随了谁,颇有几分地痞模样,
“对了,我们快些回去,岳父岳母他们定都在家盼着了,你是不知你这出海两年多,岳母同嫂子哭了多少回,唉,不过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他们定欢喜得不成样子。”
自己娘同妻子会哭,许行丰自然是猜到了的,但听到却还是心如针扎。
“走,回府。”